程可鱼转过身,开口要谢,陈岁随口截她话:“不用。”
小乐上来搂过陈岁肩:“勋哥他们张罗要撸串去,起啊?”
“行啊。”陈岁拿掉肩上那只手,
她小脸憋得通红,别扭地揪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陈岁边笑,边从兜里掏出只手机,夏耳不经意扫到,是诺基亚新出款全屏智能机。
对他们这些学生来说,别说智能机,普通手机都很少见。
他修长手指在发光屏幕上划划,似乎拨通个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说话时笑意未退:“到派出所这边来趟,嗯,自己来就行。”
说完,挂电话,见夏耳在看她,跟她解释:“小乐。”
“……”
他微微俯身,气息也随之扑过来:“还进局子。”
“…………”
“行。”陈岁直起腰身,意味不明笑声,“都没进过。”
“………………”
到这个要求有多非分,没再敢说下去。
她偷偷觑眼陈岁,后者头颅微仰,打量路边那棵抽新枝柳树,也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
在没等到他回答时间里,她心点点悬起,吸进去每口气吐得都不太轻松。
料想他应当是没有帮忙意思,她垂下眼,艰涩地开口:“总之,谢谢你能过来,给你添麻烦……”
“所以——”
她听,明白他是找人来捞程可鱼意思,她心就如解开死结气球,点点缩小、放松。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找个靠边儿位置,在那等人过来。
夏耳跟过去等。
没十分钟,小乐来,并把程可鱼捞出来。
程可鱼感动得快哭,抱住夏耳通胡言乱语,夏耳好容易才把程可鱼从身上扯下来,说:“你应该谢陈岁啦。”
她本就觉得自己处境像待在绞刑架上,而他每冒出句话,都如同在绞刑架下添把柴,烧得她无地自容,脸颊冒火。
诸多解释股脑涌上嘴边,她连忙摆手:“不是早恋,也不是进局子,不是那样。”
陈岁挑眉:“哦?那是哪样?”
夏耳笨拙地解释:“……不是坏学生。”
她本正经地说出这话,也不知怎戳中陈岁笑点,这更让她觉得丢脸。
陈岁视线从柳树上收回来,重新落在她身上,懒懒散散地:“还是团伙作案。”
“……?”
夏耳平时接触都是老实人,时没转过弯儿。
陈岁见她懵懵懂懂,双手仍然在口袋中,慢悠悠走过来,到她身前站定,垂眼睨她。
“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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