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空荡荡,能看到主卧门还开着,里面乱糟糟,东西被翻得连地上都是。
夏耳有点不太敢进。从前陈家总是被收拾得尘不染,干净整洁,如果有人在家,定不会是这样。
可要说没人,怎会连门都不锁?
夏耳犹豫着往里走两步,小心翼翼地唤:“陈岁?”
“陈岁,你走吗?”
夏耳想去看看他,又不敢去看。
他怕陈岁觉得她是为看他笑话,而且,陈岁说不定并不想见到任何人。毕竟,不管怎样安慰他,都会提到这件尴尬事。
最好关心,也许就是不去打扰。
想是这样想,可是已经过好几天,她根本没听到陈岁动静,更没听说陈广或曲燕回来过,导致她连陈岁究竟在不在家都没法确定。
夏耳决定亲自去看看。
当她富太太,也比就这走强,人到中年夫妻关心名存实亡,谁家不都是这过?
还有人说,曲燕这多年跟着老陈,勤勤恳恳打拼,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走也正常,哪个有气性都得走。
也有说,曲燕其实早就知道,直假装不知道,曲燕这要面子人,之所以会走,就是因为这次闹得太丢人,曲燕实在待不下去。待下去也是让人笑话。
总之都不是很好听。
小镇就是这样,任何点风言风语都会被放大化,妖魔化,尤其陈家先前在织女镇直都是好名声,这回出这样事,镇上居民说起来,都是嘲讽语气。
楼没有人,夏耳扶着楼梯扶手,级级上二楼。
她看到走廊里七零八落书本,每本都倒叩着放在地上,书页已经被压出折痕。
书房门开着,她下意识就向书房看过去。
随着点点向上,视野也点点开阔,她在书房里看到很多散落书,还有没被收拾过
去时候,她发现陈岁家大门没锁,她还愣下,伸手打开大门,看着这间被火烧过二层砖瓦房。
原先洁净明亮白色瓷砖已经被烟火熏得黑,不复以往光亮照人,变得灰暗,破败。
夏耳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隔着纸巾按压门把手,拉开陈家房门。
屋子里是好几天没有通风过沉闷味道。
死气沉沉。
看啊,他们也不过如此。
夏耳家烧烤店又开门,每天营业也能听到有客人议论,不可避免地,夏耳也能听到这些。
她听见别人对陈家说出嘲讽话,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不是为陈广跟曲燕。
她忍不住想,如果陈岁听到这些话,他心里,定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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