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他至少能恢复工作吧?不能创作,他是没法活下去。”
詹金斯大夫已经站在楼梯口。
“创作是再也不可能,”他说得很轻,“也许们能保住他命。但们保不住他这个音乐家,这次中风直影响到他大脑活动。”
史密斯直呆呆地望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如此痛苦绝望,终于使医生产生恻隐之心。“刚才不是说过,”——他重复道,“如果没有什奇迹出现话。当然,只是说现在还没有见到奇迹。”
乔治·弗里德里克·亨德尔有气无力地生活四个月,而力量是他生命。他右半身就像死掉似。他不能走路,不能写字,不能用右手弹下琴键。他也不能说话,由于右半身从头到脚瘫痪,嘴唇可怕地歪向边,只能从嘴里含含糊糊地吐露出几个字。当朋友们为他演奏音乐时,他只眼睛会流露出几丝光芒,接着,他那难以控制沉重身体就乱动起来,好像个梦魇中病人。他想用手随着节拍起动,但四肢像冻僵似,筋肌都不再听使唤——那是种可怕麻木不仁:这位往日身材魁梧男子感到自己已被束手困在个无形坟墓里。而当音乐刚
密斯举起亨德尔条手臂,医生划破血管,注血流淌出来,那是鲜红热血。不会儿,亨德尔紧闭嘴唇松开,叹口气,他深深地呼吸着,睁开双眼,但眼睛还是显得那疲倦、异样,没有知觉,没有点儿神采。
医生扎好他手臂。没有太多事要做。他已经准备站起身来,这时他发现亨德尔嘴唇在动。他靠近身去。亨德尔在断断续续地叹说着,声音非常轻,好像只是喘气似:“算是完……完……浑身没劲……没有力气就不想活……”詹金斯大夫向他弯下身去,发现他只眼睛——右眼发直,另只眼睛却在转动。他试着提起他右臂。撒手,就垂落下去,似乎没有知觉;然后他又举起左臂,左臂却能保持住新姿势。现在詹金斯切都明白。
当他离开房间以后,史密斯直跟着他走到楼梯口,心神不安地问道:“什病?”
“中风。右半身瘫痪。”
“那他”——史密斯把话噎住——“他能治好吗?”
詹金斯大夫慢条斯理地吸撮鼻烟。他不喜欢这样问话。
“也许能治好。什事都可以说有可能。”
“他会直瘫痪下去吗?”
“看来是这样,如果没有什奇迹出现话。”
对亨德尔忠心耿耿史密斯没有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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