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奥斯特里茨(Austerlitz),奥地利地名,拿破仑曾于1805年12月2日在此大胜奥俄联军。
20年来,拿破仑进行过无数次检阅,从未有像他这最后次检阅这样壮观、热烈。欢呼声刚消失,十点钟——比预定时间晚两小时,而这恰恰是致命两小时!——炮手们接到命令:用榴弹炮轰击山头上身穿红衣英国士兵。接着,内伊——这位“雄中之杰”,率领步兵发起冲锋。决定拿破仑命运时刻开始。关于这次战役,曾经有过无数描述。但人们似乎从不厌倦去阅读关于它各种各样激动人心记载,会儿去读司各特[18]写鸿篇巨制,会儿去读司汤达[19]写片段插曲。这次战役,无论是从远看,还是从近看,无论是从统帅山头上看,还是从盔甲骑兵马鞍上看,它都是伟大,具有多方面意义。它是部扣人心弦富于戏剧性艺术杰作:会儿陷入畏惧,会儿又充满希望,两者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最后,这种变换突然成场灭顶之灾。这次战役是真正悲剧典型,因为欧洲命运全系在拿破仑这个人命运上,拿破仑存在,犹如节日迷人焰火,它像爆竹样,在倏然坠地、永远熄灭之前,又再次冲上云霄。
[18]司各特(WalterScott,1771—1832),英国小说家、诗人。代表作《艾凡赫》,另著有《拿破仑传》等。
[19]司汤达(Stendhal,1783—1842),法国小说家,代表作《红与黑》,1806至1814年在拿破仑军中任职,随大军转战欧洲大陆,他在《巴马修道院》中所描写滑铁卢战役是该小说著名篇章。
从上午十点至下午点,法军师团向高地进攻,度占领村庄和阵地,但又被击退下来,继而又发起进攻。在空旷、泥泞山坡上已覆盖着1万具尸体。可是除大量消耗以外,什也没有达到。双方军队都已疲惫不堪,双方统帅都焦虑不安。双方都知道,谁先得到增援,谁就是胜利者。威灵顿等待着布吕歇尔,拿破仑盼望着格鲁希。拿破仑心情焦灼,不时端起望远镜,接二连三地派传令兵到格鲁希那里去;旦他这位元帅及时赶到,那奥斯特里茨太阳将会重新在法兰西上空照耀。
格鲁希犯错误
但是,格鲁希并未意识到拿破仑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他只是遵照命令于6月17日晚间出发,按预计方向去追击普鲁士军。雨已经停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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