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热情还没有达到最高潮,因为眼下传来无非只是个简单扼要消息:电缆已经铺好。这根电缆果真能通话吗?这件事真算是成功吗?于是出现令人激动场面:全城人、全国人都在等待和悉心倾听从大洋彼岸传来第句话——只要句话。他们知道,英国女王将率先发来贺电,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她贺电,心情越来越焦急。然而,日子还是天天地过去,因为从纽约通往纽芬兰电缆恰恰在此时不幸地发生意外故障,直到8月16日晚上,维多利亚女王[27]贺电才传到纽约。
[27]维多利亚(AlexandrinaVictoria,1819—1901),英国女王,1837年继其叔叔威廉四世登基,在位六十余年。
这条盼望已久消息到得太晚,以致报纸无法进行正式报道,消息只能直接发到各电报局和各编辑部,顷刻之间,人潮如涌。报童们不得不费劲地从喧闹人群中挤过去,撕破衣服,擦破皮肤。贺电在剧场、在餐厅宣读开。有成千上万人还不能理解电报怎会比那艘最快船早到好几天,他们纷纷拥到布鲁克林[28]港口,去迎接那艘在和平时期取得胜利英雄船“尼亚加拉”号。第二天,即8月17日,报纸用特大号字醒目标题欢呼这次胜利:“电缆传送成功”、“人人欣喜若狂”、“全城轰动”、“普天同庆时刻”。这确是史无前例胜利,因为自从地球上开始有种种思想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个想法能在同时间内以自己同样速度飞越过大洋。为宣告美国总统[29]已向英国女王回电,礼炮鸣100响。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怀疑;到晚上,纽约和其他所有城市都被万盏灯火和火炬照得通明,每扇窗户都是亮。此时此刻,即便是市政大厅屋顶着火,也几乎不能妨碍他们欢乐,因为第二天又有新庆祝活动。“尼亚加拉”号到达,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这位伟大英雄出现!在胜利欢呼声中,剩下电缆被拖着穿过城市,全体船员受到款待。现在,从太平洋到墨西哥湾每座城市,每天每日都在重复着这种欢庆情景,好像美洲在第二次庆祝它被发现节日。
[28]布鲁克林(Brooklyn),滨海城市,在今美国纽约州长岛西部。
[29]当时美国总统是詹姆斯·布坎南(JamesBuchanan,1791—1868),m;主党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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