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的梦想与失败 • 三（6 / 6）

格局理想方案僵在那里。他不在巴黎那个月改变切。在他短暂回国同时，劳合·乔治也向大会告假，克里孟梭由于被个刺客手枪击中而两个星期不能工作。各种私利集团代表人物就充分利用这段无人看守短暂时间，纷纷挤进巴黎和会各专门委员会会议大厅。所有高级军官——元帅和将军们在四年战争期间曾经为追逐各自利益以最充沛精力从事过最危险工作，曾经用他们训词、决定和专横使千百万人俯首帖耳，他们岂能在此时此刻心甘情愿地悄然退出历史舞台呢。国际联盟盟约条款要求“废除强制征兵以及其他各种形式普遍强制征兵”，[49]这岂不是要夺取他们手中权柄——军队吗，也就是说，国际联盟盟约已危及到他们生存。永久和平意味着他们职业将失去意义。因此他们必定要扼杀侈谈永久和平废话——《国际联盟盟约》，或者把《国际联盟盟约》引进死胡同。他们用威胁态度要求扩充军备，而不是像威尔逊似要求裁减军备；他们要求得到新边界和各国保证，而不是像威尔逊似要求以集体安全为基础解决办法。他们说，用这“十四点原则”空中楼阁无法保障个国家富强，而只能用武装自己军队和解除敌人军队手段来保障个国家富强。拥挤在这些军国主义者背后是那些要保持自己军火工厂继续运转工业界各集团代表以及打算在战败国赔款方面赚钱中间商。背后受到反对党威胁外交官们越来越左右为难。他们全都要为自己国家多增加大片土地。他们巧妙地用公众舆论做些试探，所有欧洲报纸配合美国报纸，用各种语言异口同声地重复着个相同话题：说威尔逊由于他荒唐妄想而拖延和平。威尔逊乌托邦固然值得称赞并且肯定充满理想主义精神，但他乌托邦却妨碍欧洲稳定。现在已不再可以为高尚道德和道义上顾虑而丧失时间呀！如果不立即缔结和约，欧洲就会出现片混乱。

[49]在1919年6月28日巴黎和会通过《国际联盟盟约》中无此条款。此内容可能在第稿草案中有，后被删除。《国际联盟盟约》全文载《国际公法参考文件选辑》（中文），世界知识出版社，北京，1959年版，第418—42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