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她会这悲伤呢?吉敷边看着远去夕鹤九号车身,边这样想着。
有乐观型人,也有悲观型人。乐观型人经常保持喜悦,在喜悦境况下活着;悲观型人只对悲伤事敏感。其实,上天给予每个人喜悦与悲伤应该都是等量,但是悲观型人却只看到悲伤面。吉敷觉得自己和通子都是这类型人。
活和五年前生活相比,有百八十度转变。
列车要开铃声又响起,吉敷在铃声中想着:通子还记得自己,愿意打电话给自己,已经令人欣慰。希望她不要只担心别人,更要小心自己身体才好。
他冷不防地想到刚才在电话中自己说出来“想见你”这句话,那是完全没有掺假真心话,但是这句话并没有打动通子。后来又说“很久不见,想看看你”,或“起吃个饭”说辞,样没有改变通子决定。为什没说出句更聪明点台词呢?
吉敷觉得自己真可悲。他好久没有这样心情,已经忘该怎对通子说话,因为他工作并不要求他必须具备这类能力。
吉敷想:是刑警,不是化妆品推销员!列车已经缓缓开动,吉敷与列车逆向行走,朝车尾方向走去,好几次撞到来送行人群。
那是倒数第二节车厢,玻璃窗上有只白色手。那只手在车窗内敲着玻璃窗,敲两三次。吉敷看到车窗内人。
那个窗户慢慢接近吉敷,从吉敷眼前经过。个娇小女人,倚靠在车窗玻璃上。
她神情看起来有点恍惚,身上穿着芥末色衬衫,外面还披着件白色对襟薄毛衣,衣摆地方还有灰色M字样。和从前样长发,但是现在好像已经不是直发。由于直盯着她脸部看,所以吉敷没有看清她头发。
她眼睛睁得大大,追着吉敷看。但是,并不是吉敷在动,而是车内她在移动。是她移动中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静止不动吉敷。她嘴唇动下,但那只是瞬间事。吉敷不自觉地拔腿跑到月台中央。双手贴在窗户上通子身影虽然变得越来越小,但是她眼睛仍然看着月台上吉敷。
吉敷下意识地举起手朝通子方向挥两三下,她却还是同样姿势。不,应该说她似乎还是同样姿势吧?或许她也挥手,不过吉敷已经看不见。或许她脸上有泪水,吉敷也样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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