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越在白桦锅店前告别后,牛越往宿舍方向,吉敷往旅馆方向走,两个人逆向而行。
天上飘着细雪,夜深,气温越来越低。吉敷立起衣领,双手拉紧领子,快步朝旅馆方向走去。走过大路,进入小巷,路上不见行人,也没有车辆从身旁经过。生活在北国之人都早早就回家躲避风寒吧。
突然间,背后风声尖锐起来,也变得短促。吉敷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跌倒在地,小腿传来剧烈疼痛,更让他眼前黑。
“被打吗?”这个念头还没有兴起,侧腹又挨脚,吉敷整张脸都趴在雪地上。鼻尖前扬起阵雪尘,耳朵听到像刮木板样刺耳声音。他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内侧口袋,其实这是毫无意义举动,可是对现在吉敷而言,没有比口袋里东西更重要。
吉敷动作让对方更加有机可乘,他侧腹又被连续踢两三下,对方最后脚落在他脸上。吉敷顿时眼冒金星。耳朵虽然埋在雪地里,却仍然听得到对方跑走脚步声。他屏息,尽量减缓呼吸,然后用力睁开眼睛,看着落在自己鼻尖上雪。他在雪地上曲起身体,动也不动地保持同个姿势。
过很久,他才好不容易有力气发出微弱呻吟声。他不知道自己身体是热,还是比冰还要冷。疼痛感觉波波地袭来,勉勉强强还能呼吸。可是疼痛感有增无减,这让他惶恐起来。他想:万直这样痛下去,定会昏倒吧!温水似东西不断从鼻子里流出来。他知道,这是血。血从嘴边流过,点点地渗入口中。但是,嘴巴里早就有满满口血。他完全没有挪动身体能力,眼前雪地上有只像是自己左手东西,但是他根本无法支配那只手。他不能动。
好像掉到地狱里。吉敷恢复意识时候,发现自己正因为痛苦而不断发出呻吟声音。刚才和牛越在起吃饭店,好像远在几千光年外天国;刚才和牛越起说话事,好像也根本不存在;好像从几十年前开始,自己就已经趴在这个雪地上,过着像虫子样生活。
他想起刚刚发生过事。自己先是因为小腿被棍棒之类东西狠狠打下而跌倒在地,接着侧腹又被用力踢两三下,对方最后那脚,则落在脸上。此番攻击只是几秒钟内事。
对方是个人吗?还是两个人?人不是很多,也就两个而已。
虽然听到对方离开时脚步声,却还是不清楚是个人还是两个人。或许是两个吧!因为时间太短,又是突然遇袭,吉敷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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