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东京来那个刑警!你怎知道这里?”藤仓郎叫道。吉敷停下脚步,站着不动,此时他离藤仓兄弟距离不到三米。他挣扎着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状况,虽然想答话,却觉得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通子前夫吧?因为爱通子,所以追到这里吗?”
吉敷无法回答。现在只要对手动根手指,就可以轻易地把他推倒。
“真是辛苦。可惜呀,通子不是你,她爱上。”
“不是!”通子大叫,“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离开你!”
然感到强烈晕眩,觉得覆盖着白雪地面在摇动。他喘着气,闭起眼睛,等待晕眩过去。他牙齿嘎嘎作响,再度感到寒意。踏出右脚,又是阵剧痛。他强忍痛苦也只能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行,吉敷灰心地想。他本来就不敢想象与藤仓兄弟打斗情景,可是没有想到连走到他们面前好像也办不到。
就在这时,他在黑暗中看到男人手要伸向通子脖子。
“住手!”吉敷反射性地叫出声,那三个人齐回头看吉敷方向。
没有后退之路。吉敷在黑暗中咬牙咬得嘎嘎响,慢慢走出去。步、步地走,慢得令人几乎透不过气。在走近他们三个人过程中,他身体好像被放在火上烤样痛。这样痛,是他从未经历过。就算死到临头,他也不想放弃尊严。他要让通子看到自己是以男人之姿赴死。
“是你!”藤仓次郎叫道。
“通子!”吉敷咬着牙,使出最后力气,说,“记得们第次见面时情形吗?你在面前出车祸。记得为什出车祸吗?因为你突然冲到马路上,是为救条狗。”
吉敷停下来喘气,肩膀上下起伏几下后,又说:“你为救条狗,而被车子撞。那是条小小狗。那个车祸让你手、脚和肋骨都断。那时刚当上刑警,立刻跑过去解车祸状况。
“竹史!”通子也叫道。但是下瞬间,她说出吉敷意想不到话。
“不要过来,竹史!不要管!”
虽然每走步,都痛到脑髓要麻痹地步,但是吉敷并没有停止思考。他想:为什?为什那说?吉敷仍旧咬着牙齿,忍受疼痛。
“竹史,不要过来!”
“通子,不要让失望!你想想,是抱着什心情来这里!”吉敷疯狂地喊道。他又开始喘。站立时所带来疼痛,让他几乎昏倒。再忍耐下,再忍耐下就好。他不断鼓舞着自己。但是,为什要忍耐呢?为要死得有自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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