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同听众见面。至于容貌，照片上倒是把表情照得栩栩如生，只是身姿方面却委屈
她。平素她是极为引人注目
，但是这样
装扮，她身段就没有充分显示出来。他说，那次她要是拍幅全身照，就更上相，丰满曲线[230]自不在话下。他除本行之外，对艺术也沾点边，有时从发展方面看妇女体态，因为头天下午，他在国立博物馆刚巧看到作为完美艺术作品希腊雕像。可以用大理石把原物如实地再现出来；肩膀，背，整个形体匀称美。其余切呢，是啊，就像清教徒那
拘谨。大理石就是这样。凭着至尊圣若瑟发誓……然而那是任何照片也无法做到，因为句话，那根本不是艺术。
他在兴头儿上，颇想学学水手好榜样，借口要……把照片稍微撂上几分钟，听任它发挥魅力，那对方就可以独自陶醉于对美人儿欣赏中。尽管照相机丝毫未能充分再现她舞台形象，然而说实在，就它本身而言，也颇足以饱观赏者眼福。但是作为个文化人，这会儿离座简直不符合礼节，今天晚上舒适暖和，然而就季节而论，又十分凉爽，因为场,bao雨之后，阳光……这当儿他感到种需求，好像有个内在声音，要他学着样儿出去走动走动，满足下可能欲望。尽管如此，他依然端坐在那里，瞅着那张丰满曲线起皱折、稍带点污迹照片，然而它并未由于陈旧而变得逊色。为不至于进步增添对方在掂掇她那隆起丰腴[231]胸脯匀称美时可能感到窘迫，他体贴入微地把视线移开。事实上，那点点污迹反而添加魅力，就像稍微脏点亚麻布就跟崭新样好，不，由于上面那层浆没有，毋宁说是比新还强得多。倘若他……时候她出去呢？“
在找那盏灯，她告诉说”，这句歌词[232]浮现到他脑际。但这个念头只是闪而过，因为此刻他又回想起早晨那张凌乱床铺等等，以及写着“遇见他尖头胶皮管”[233]（原话）那本关于鲁碧书[234]。它恰好掉在卧室用尿盆旁边，对原书作者林德利·穆雷，可说是不恭之至[235]。
他呆在这青年身边，确感到高兴。受过教育，风度高雅，[236]而且还容易感情用事，是他们那群人当中尖子。不过，你不会想到他有这方面……不，你是会想到。何况他还说照片蛮好看。不论谁怎说，就是好看，尽管现在她明显地发福。可那又有什不好呢？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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