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举起罐子,说:“希望你在里面装够重物——这类东西有时候会卡在第层平台。”
“哎呀,
这场冲突虽然紧张却很短暂,在这之后,拾荒者似乎明白哪些东西可以碰,于是每隔段时间就来看看这里是否需要它们服务。这种安排真是再方便不过,同时也意味着高级智慧存在——不论这智慧是拾荒者本身部分,还是存在于别处控制者。
在罗摩处理垃圾非常简单。所有东西都被丢进柱面海里,可以猜想,垃圾在那里被分解成可以再利用形态。这个过程非常快,“决心”号夜之间就消失,这让露比·巴恩斯大为恼火。诺顿为安慰她,便向她指出,小筏子已经出色地完成它工作——再说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人驾驶它。那些鲨鱼可未必像拾荒者那样有辨别能力。
彼得发现种新生机人,还通过望远镜拍摄张绝佳照片,心里简直比天文学家发现新行星还要高兴。可惜是,所有有趣物种都在海对面南极。在那里,它们正围绕着大小角执行些神秘任务。有个形如蜈蚣、长有吸盘东西时不时现出身来,直在大角上四处探察。与此同时,在逐个察看几根小角时,彼得还瞥见个体形粗壮生物,看起来像是河马和推土机结合体。此外还有种长有两条脖子长颈鹿,动起来就像是个可以移动塔吊。
可以想见,和所有飞船样,在经历漫长航行之后,罗摩也需要检修。既然船员们已经在努力工作,那乘客们何时现身呢?
彼得主要工作不是给生机人分类,给他命令是持续监视始终在外那两三支探险小队,看他们有没有遇到麻烦,如果有东西靠近就警告他们。每过六个小时,他就跟得空船员换班,不过有好几回,他还另外加班十二小时。于是,如今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更加解罗摩地理状况。对他来说,罗摩就像年少时科罗拉多群山样亲切。
杰瑞·科考夫从阿尔法气闸舱出来,彼得就知道,发生什异乎寻常事情。人事调动从来不在休息时段进行,而现在刚过任务时间午夜。这时彼得想起来他们人手有多短缺,同时被件更加惊人违规事件吓跳。
“杰瑞——谁在飞船上值班?”
“,”副船长边说,边打开头盔面罩,“你不会认为在值班期间离开舰桥吧,嗯?”
他把手伸进携行装具里,掏出个小罐子,罐子上仍然贴着标签:浓缩橙汁,可稀释成五升。
“你干这个在行。头儿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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