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奔跑的白兔 5（7 / 8）

瞎，什也看不见。她紧闭着双眼，视网膜上是片近乎黑色深蓝色块。她再度睁开眼睛，但眼前仍然是白茫茫片。

面对神突然给予惩罚，野村操情绪变得十分混乱。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会突然失去视力。她睁开眼睛又闭上，反复好几次，还用脏手背去揉眼睑，但视力仍然没有恢复。青木恭子头颅终于从左手掉下，不知道滚到哪里去。或许又滚进原来洞里……

野村操不停地揉着眼睛，即使泥土跑进眼睛里她也顾不上，她心里只想着：难道从此以后必须过着盲人生活吗？

此时她手好像被谁抓住。只人类手，强而有力地握住野村操满是泥沙手臂。

强烈颤抖迅速贯穿她身体，肩膀和脖子肌肉因为恐惧而收缩起来。她不知道怎，不知道发生什事。有什事情已经降临到自己头上吗？就在这瞬间，她又听到神发出奇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是笑声，好像是从远处、从高处传来神哄笑声……

那个女人虽然已经被自己杀死，但自己心中恨意似乎还没有消除。

即使真把她大卸八块也不足以泄心头之恨。那个女人虽然已经死，但是自己心中怨恨却有增无减。

地面变得比较软以后她才开始铲泥土。铲子刺入地面后，再把泥土铲起来，然后再刺、再铲。越下面泥土越柔软，也越容易刺入、铲起，她使力气就越小。

不过她并没有挖太深，大约挖深到五十厘米左右吧？像须佐之男剑碰到草薙之剑样，铁铲发出锵锵声音。

野村操专心挖掘发出锵锵声地方。她用铁铲尖端把洞底部挖宽，然后挖松泥土。

[1]夏目漱石《梦十夜》中第篇里人

接着，她放下铲子，用手去挖掘那个洞。在进行考古野外研究时，她经常会用手去挖出埋藏在泥土里人骨或陶土器皿，因为那是学术研究上贵重宝物，不能轻易损伤。

像颗肮脏圆形大石头样骷髅，在微弱星光下赫然出现在洞底。

头晕……真像夏目漱石百年之女[1]啊！野村操想。完全想不到现实生活里也会发生这样事情。她觉得自己好像沉到奇怪梦境底层。当她挖出沉重骷髅，把它放在左手上时，强烈晕眩感突然袭来，手上骷髅竟差点掉落到地上。

她闭起眼睛，摇摇头，慢慢等待晕眩感离开自己身体。

过会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白茫茫片。她失去视力，眼睛像被针剌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