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穿过小行星带（2 / 2）

甲板时候，7794亮度已经强好几百倍，现在映着星星移动速度极快，无须怀疑它身份。它也不再只是个光点，已经开始呈现个清晰可见圆盘。

他们望着太空中掠过那块小石头，心情好比那些在海洋上长期颠簸水手，绕过个他们没法登陆海岸。虽然他们非常清楚7794只是块没有生命，没有空气石头，然而心情并没有两样。去木星路上，两亿英里距离内，他们再不会碰到其他任何结实东西。

通过高倍望远镜，他们可以看到小行星形状非常不规则，路缓慢地翻转。有时候它看来像是个扁平球体，有时候像是块初具形状砖头。转动次，时间刚好超过两分钟。小行星表面，显然随机散布着些斑斑点点明暗光影，结晶物质平面或凸起不时在阳光下闪动，像是扇在远方闪烁生光窗户。

它以近乎每秒三十英里速度飞掠而过，他们只有忙乱又兴奋几分钟可以近距离观察。自动摄影机拍几十张照片，导航雷达折返回波也小心地记录下来，以供未来分析——时间只够他们做次撞击探测。

这次探测器未携带任何仪器，在这种超高速度下相撞，什仪器也留不下来。他们只是从发现号上，朝着会和那颗小行星相遇方向，发射个小小金属弹丸。

随着时间秒秒接近撞击，普尔和鲍曼等待心情越来越紧张。这次实验，虽然基本上很简单，却要把各种设备精准度都动用到极限。他们是在几千英里距离外，要瞄准个直径百英尺目标……

映着小行星阴暗区域，突然出现道炫目爆炸亮光。小小弹丸以流星速度撞上之后，在瞬间把所有能量转化为热。股白热气体短暂地腾入太空，发现号上，摄影机则同时把快速消失光谱线条记录下来。地球上专家会加以分析，希望找到足以解读发出白热原子蛛丝马迹。如此，小行星外壳成分，将头次被解析。

不到个小时，7794已经又是颗越来越小星星，看不出圆盘模样。等鲍曼下次再来看时候，已经彻底消失。

他们又孤独。他们将持续孤独，直到木星最外围卫星朝他们涌来——那又是三个月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