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可以自由发问,”医生笑吟吟地说。
“天啦,别谈什自由,们自由已经够多,”普洛丝小姐说。
“小声点,亲爱!又胡说不是?”露西抗议道。
“好,宝贝”普洛丝小姐使劲地点着头说,“关键在于是最仁慈陛下乔治三世臣民,”她说起那名字便屈膝行礼,“作为臣民,格言是:粉碎彼辈之阴谋,挫败彼辈上诡计,王乃希望之所在,上帝佑王无虞!”
克朗彻先生时忠诚之情激荡,也像在教堂里样跟着普洛丝小姐沙声沙气地念起来。
这样叫法国话)水平也就跟克朗彻先生差不多。于是,她买东西办法是:把个名词囫囵地扔到店老板头上,不作解释,若是没说对,她就东看看西看看,把东西找到,抓在乎里不放,直到生意做成。不论那东西是什价,她伸出指头总比商人少个,认为那就是公道价,总能得到点便宜。
“现在,克朗彻先生,”普洛丝小姐欢喜得眼晴都亮,“你要是准备好,也准备好。”
杰瑞嘶声嘶气地表示愿为普洛丝小姐效劳。他身上铁锈很久以前就掉光,头铁蒺藜却依然如故。
“要买东西各种各样,”普洛丝小姐说,“时间很宝贵。还要买酒。不管到哪儿买酒,都看到这些红脑袋在欢欢喜喜地祝酒呢!”
“他们是在为你健康祝酒,还是为老坏蛋健康祝酒,看你也说不清楚。”杰瑞回答。
“你英国人味儿还挺足,很高兴,虽然也希望你那喉咙不那伤风,”普洛丝小姐称赞他,“可是问题在于,曼内特医生,们还有机会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吗?”——这位好大姐对大家都担心事向装作满不在乎样子,可现在却采取这种偶然形式提起来。
“老坏蛋是谁?”普洛丝小姐说。
克朗彻先生觉得有点扫兴,解释说他指是“老撒旦”。
“哈!”普洛丝小姐说,“他们意思不用翻译也懂,他们只有句话,整人、害人、半夜杀人。”
“小声点儿,亲爱,求你,求你,小心点儿!”露西叫道。
“对对对,小心,”普洛丝小姐说,“可是在咱们之间可以说,真希望在街上再也不会到处都碰见洋葱味和烟草味拥抱,抱得都快要断气。小鸟儿,你可千万别离开壁炉,等回来!照顾好你刚救回来亲爱丈夫吧!你那脑袋就像现在样靠在他肩膀上别动,直到你又见到时候!在走之前,能问个问题,曼内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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