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大早那筒金币又装在个小匣子里放在
门口，外面写着名字。从开始就在焦虑着该怎
办，那天便决定写封私信给大臣，把所诊治两个病号性质和地点告诉他。实际上把所知道切全部讲。明白宫廷权势意义，也知道贵族种种豁免权，也估计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但只想解除良心上不安。把这事严格保密，连妻子也没告诉。决定把这点也写在信里。并不懂得所面临真正危险，但意识到若是让别人知道，卷进来，他们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那天很忙，晚上没来得及写完信。第二天比平时早起许多，把它写完。那是那年最后天。写完信，信还摆在面前，便听说有位夫人等着要见。”
“要想完成自己规定任务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天太冷，牢房太黑，知觉太麻木，笼罩在身上阴云也太可怖。
“那位夫人年轻漂亮，令人倾倒，看去却已寿命不长。她十分激动，向介绍自己是圣-埃佛瑞蒙德侯爵夫人。把那少年对那哥哥称呼跟围巾上字母E对号，便不难得出结论：最近所见到便是那位贵族。
“记忆仍然准确，但是不能把跟侯爵夫人谈话都写出来。怀疑自己受到更加严密监视，而又不知道什时候受到监视。侯爵夫人半靠发现、半靠推测明白那残,bao事件主要情节，也知道她丈夫
哥哥心里块病。
“病人在午夜前两小时死去——从表看，跟初见她时刻几乎分秒不差。她那年轻悲伤头轻轻向旁边歪、结束她在人间冤屈与悲痛时，只有个人在她身边。
“那两弟兄在楼下间房里不耐烦地等着，他们急着要走。个人坐在床前时就已听见他们用马鞭抽打着靴子，踱来踱去。
“‘她终于死？’进屋哥哥便说。
“‘死，’说。
“‘祝贺你，弟弟，’他转过身子说出竟是这样话。
“以前他曾给钱，都拖延不肯接受。现在他又递给纸筒金币，从他手里接下，却放到桌上。已经考虑过，决定什也不收。
“‘请原谅，’说，‘在目前情况下，不能收。’
“两弟兄交换下眼色，却对点点头，因为正在对他们点头。们分手，再也没有说话。”
“很厌倦，厌倦，厌倦-痛苦使憔悴不堪。无法读这只瘦骨嶙峋手写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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