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也丢过头。只适合肉搏战，拳拳见血，但控制不好真像无人驾驶
战车，掉到壕沟就报废
。
同样与帕那次聊天中，鬼中佐还说另
个关于乃木大将故事。故事是鬼中佐读官校时听来，他授姓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义父乃木大将，也没通信求证。但这故事让他相信义父活得真实。事情是这样：乃木大将赢日露战争，却输自己两个儿子，都战死。战后他住在东京，担任皇太子老师。课业之余，素装前往各地，凭着战亡士兵名册，到各家亡灵牌位前祭拜。离别时，不忘在门前深深鞠躬，那弯腰不像是告别，像祈求宽恕。某回，位老婆婆对乃木大将说：“你是刽子手，为胜利，不只杀
孙子，连你两个儿子都杀。”乃木大将不否认也不承认，他抬起头看着老泪纵横老婆婆，然后转头离开。这话对乃木大将是大打击，延迟半年，才能提起勇气再度到各阵亡战士家祭拜，不过他没进门，只在门口鞠躬。渐渐地，乃木大将发现无论到哪家，门前总插上茶花。有回他躲在柱子后，忍着掐熄心跳冷风，看看是谁早他步来祭拜。最后他看到熟悉身影从街尾走来。是静子，他早就知道是妻子所为，只有她懂得他每次行踪。静子要代他受罪，替每位士兵献花。可是乃木大将现身时，静子回头跑走。停下来，静子呀！乃木大将又喊。小巷好瘦，寂静好大，那回音如此辽阔，只见几只乌鸦扑翅远去，远处晨光流动在巷子。乃木大将追会，在街心看到只遗落女用木屐，旁边散落着茶花瓣。屐鞋是他替妻子买，板子樱花图才很眼熟。屐耳没挣断，方位摆得端正，是静子刻意放，要乃木大将不要追来。乃木大将把木屐揣入怀心，又把地上几瓣茶花带走，坐火车回东京寓所。应门静子温静地跑来应门，躬身递上鞋子，说辛苦，她热茶泡好。然后她转身离开，切仿佛没发生过。乃木大将把鞋柜打开，看到另只木屐在那，沾着脏雪垢，摸却还有温度，便把自己怀中那只也拿出，安静摆起。这样夫妻感情让他们在明治天皇驾崩，灵车缓缓地驶出皇宫、礼炮高响时，两人盛装，在寓所z.sha，在血泊中，唯有对旧木屐漂浮着。
“以后会讨厌走这条山路。”帕很诚实说出自己想法，“它会让直想起这个故事。”
视察完五座山炮，鬼中佐往第六座去。他沿着山径，马匹蹬蹄而上，发出嘶嘶喷气声。个小弯处，阳光照亮路旁山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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