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说,那时他默念着“爱子秘密”,搞得自己笑,心想广田桑也真会开玩笑,想给烫伤新手个安慰。成濑又说,广田次郎也看破他心思,要把“爱子秘密”说出时,火车进入台中市范围,竟然出现诡异风景。轨道旁点满欢迎蜡烛,约公里长,车过便摇晃,像是梦中水影样软。广田次郎鸣笛警告,反而告诉大家火车来。大家从小巷跑来,不论骑单车或跑步,不论穿木屐或光脚丫,不论是小孩或撑拐杖,他们眼里泛着黑暗中也能看到泪光,提灯大喊,火车来,火车终于来。成濑说,他还记得广田次郎再次鸣笛回应,对窗外热情地挥手,对他说:“再怎混乱与悲伤,火车都不会消失,是大家梦,们把梦载来。”广田要成濑加足煤,开车厢灯迎接。成濑喂火车吃饱煤,抓住空档,往后头车厢跑,脸上汗水和煤烟灰搅成道黑河,摸过椅背,拉开门把,全是黑糊,这才把九节车厢灯全打开。这时候,成濑看到窗外铁路沿线民户灯也开,以扇形方式蔓延下去,直到全台中市灯亮,远方放烟火庆祝,那好像地上没处跑灯火冲到天空。成濑感到这车厢不空,而是载满满灯光来释放,他只消开窗,火光传染下去,直到世界都亮。他说,这或许是烫到“爱子秘密”后带来美妙经验,次就好,就此生满足,那是铁道员最好回忆,好到能在每餐吃饭时,子孙要挟你再说回,很烦人。
“前辈,是第二次听你说。”赵阿涂记得很清楚,“上次是在火车行驶大典前晚。”
“你不是孙子,也不要逼再讲第三回。”
帕催问:“那‘爱子秘密’长什样子?”
“长什样子?各式各样都有。”成濑继续说,“故事源头很远,这是那次之后广田桑跟说。”
成濑说,“爱子秘密”源头来自内地,事情是这样:有个少年要去打日露战争,在车站迟迟等不到情人爱子前来送行,便走。他被编入战况最激烈陆军第三军,没死也半条命那种。日本赢,少年只输双眼睛,战火中被霰弹炮击瞎。少年回到内地后,才听说女孩曾去送行。女孩算错日期,比实际日期早去天,等没人,整列车都没军人,伤心地坐上那班车消失。少年听,只发出啊声叹息,已不再说话。足足有三年时间,少年搭上经过那车站任何班车,从最后节车厢摸索到第节,找什似。找过班车用贴纸在隐秘车椅底下作记号,不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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