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都靠这顿午饭垫底,所以,要努力地、用功地“喝”。因为“喝”得太饱,太足,问题来。般来说,客人在午饭过后并不喜欢推拿,而是选择足疗,在足疗按、捏、推、揉当中,好好地补上个午觉。可足疗必须是坐着做,坐,沙复明胃部就“顶”在那里,撑得要吐。即使打个饱嗝,也要将身子直起来,脖子仰上去。——这是饱罪;饿罪也有,其实更不好受。要是回忆起来话,沙复明经受得更多主要还是饿罪。般来说,每天凌晨点钟过后,沙复明就委顿。年轻人有个特点,人在委顿时候胃却无比地精神。饿到定地步,胃就变得神经质,狠刀刀,凭空伸出五根手指头。它们在胃内部,不停地推、拉、搓、揉,指法点也不比沙复明差。
沙复明胃就是这样天天地坏掉,后来就开始痛。沙复明没有吃药。郑智化唱得好:
他说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
郑智化是残疾人。为励志,他旋律是进取,豪迈,有温情面,却更有铿锵和无畏面。沙复明有理由相信,郑智化是特地唱给他听。是啊,这点痛算什?擦干泪不要问——为什。其实沙复明也不需要擦干泪,他不会流泪。他瞧不起眼泪。
胃后来就不痛,改成疼。痛和疼有什区别呢?从语义上说,似乎并没有。沙复明想想,区别好像又是有。痛是个面积,有它散发性,是拓展,很钝,类似于推拿里“搓”和“揉”。疼却是个点,是集中起来,很锐利。它往深处去,越来越尖,是推拿里“点”。到后来这疼又有个小小变化,变成“撕”。怎会是“撕”呢?胃里两只手又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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