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给‘垃圾鬼’喝尿吗?”
“不行,”祖母说,“如果你要,自己喝就可以。”
“吃屎啦!”
“死道友”之间纷争向来都是如此,只是没有浮上台面。护腰阿姨很不喜欢回收阿姨,老是嫌她脏,比如吃完饭抠牙丑态、资源回收物乱堆乱象,衣服乱塞、乱用别人牙刷。尤其早上起来,回收阿姨喝上自己第泡尿,她据信这种实践十年“尿疗法”使她避开疾病与厄运,这惹得大家早上不太愿意跟她说话。还有件事令护腰阿姨火大,她规定“
有些地方摆着成堆巨大水泥管,有些地方堆着拆除砖瓦建筑废弃物,有些地方矗立着孤零零大树或电线杆,更远处有两台怪手摆在土堆上,看起来像玩具。
真令人想不透,台中市怎会有这大工地,如此偏僻,要是们七个女人与条狗被杀,用怪手埋在屋外个深洞里,如果没有撒旦显灵去报警,恐怕尸体被发现机会都没。
“这是市地重划区,正在施工。”酒窝阿姨说。
“没错,被关在这里,附近都没有居民,‘马西马西’他们早就规划好这次绑架。”祖母说。
所谓市地重划区,简单来说,就是这里原本是市中心边缘农村,要变更为建筑用地,于是将整个村子铲平,辟出格状道路,规划出块块方方正正建地,埋设污水管与水管,完工后可以盖大楼。而们所在房子,是重划区唯保留栋,可能是屋主拒绝被征收,用红漆在四处写满抗争语。
注意到重划区以铁皮围篱,与外头世界隔离。离这栋房子最近铁皮围篱约百米,之外是环市道路疾驰车辆,那是援兵。们得发出百二十分贝求救声,表现得像波音七四七客机低空掠过。至于北方围篱有缺口,胯下哥每次骑摩托车出入买便当,那儿有几个工人在卸水泥管,们距离那儿约四百米,唯方式是请胯下哥去请工人报警。
所以被囚两天后,们不再讨论如何逃跑。倒是回收阿姨很认真,她从厕所用漱口杯端出自己尿,浇在铁窗固定处。她看过出电视剧,可以用尿腐蚀铁条,拆掉后脱困。估计,得浇十年才行。但不到十小时,这个方式已被大家嫌到不行,太臭,连胯下哥从楼下经过时都大吼抗议,老女人尿跟死女人样臭。
“随她要做什,你们也是,要怎样就怎样,自由就好。”祖母认为,回收阿姨躁郁症要发作。
“她可以浇尿,那可以打她吗?”护腰阿姨抗议。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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