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木兰听见阿满
两只小手儿在门上敲,就让暗香去开门。锦儿和阿满进来。木兰把这件秘密告诉
锦儿,要她给暗香找衣裳换。
但是对女人而言,正如人常说,女人嘴不严,不是因为事情太好而不能不说出去,就是认为事情不值得保密,而说出去。锦儿刚
出去,就把这个天下奇闻告诉
曾太太和别
丫鬟。大家听到之后,
涌而至,想求木兰和暗香俩人亲自告诉她们。
木兰说:“万事由天命。生都是这样儿。你想,凤凰
姑妈若不来串门儿,她若不是偶然听说那
家要腾空房子辞去用人,
就回京
,怎
会遇见她?虽然
们都在这个泰安城,又有什
用?”
凤凰说:“这当然是天命。姑妈说事情是这样儿。
姑妈
孩子把
个筛子掉在井里
,她就到邻居
不错,就是木兰。你记得那个姑娘比你大吗?那时候儿
十岁。
比你去得早。你记得那间小屋子,窗台很高,窗子很小,还有那个胖娘儿们?你记得
是由北京去
吗?
还答应你让
父母也把你赎出去,你记得吗?”
这些话像鼓槌子样,重重
打进暗香
耳朵,渐渐唤醒
她
连串已然忘记
记忆。她脱口而出
是:“你走
时候儿,你告诉那个老婆子把那碗枣儿粥送给
吃!”暗香现在算弄清楚
,她眼前正是木兰,她开始哭起来,多少年都没有这
哭过。少女卖给狠心
女主人,往往心肠会被折磨得硬,不管忍受什
虐待,也很少哭泣,即使挨打,也不易哭泣,可是遇到仁慈之心就大不同
。她跪在木兰之前,几乎疯狂
样子,她说:“好心
少奶奶,
叫你亲爹亲娘吧。
在这个世界上,
直无亲无友,孤苦伶仃。为什
你那
有福,
这
受罪?你找到
你
父母,
却找不到
父母……”
她要给木兰正式磕头,但是木兰把她扶起来。主仆二人,四目相望,半晌无语。
最后,木兰说:“你跟在
块儿过,照顾孩子吧。
会像姐妹待你。”
暗香说:“若是这样儿,受灾受难
日子就算满
,
要烧香念佛,谢天谢地。”
木兰现在真不好意思出屋子去。
“你要不要回去拿什东西?”
“还有什
要回去
?
什
东西都没有。就是这两只手。”
木兰低声说:“开开门,告诉她们你要在这儿。别什
也别说。再把门给
关上。”
凤凰和别人在外头都吓呆
,因为听见屋里有哭声,而且在青天白日把屋门关上,也是极怪
事,尤其是和
个陌生人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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