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无法回答。立夫问她：“你
话是什
意思？”木兰说：“是吗，就是怪呀……
以前从没想到咱们会有这
次快乐游山，你看现在咱们在这儿……这些树。”她向上看，向四周围打量。又说：“不知道，太阳出来，使人间才有人性温暖——把人内在抑郁黑暗，清洗净尽，使人发善心，对所有们地球上人类怀有善念……还有你回来。切都那出乎预料。”
立夫站在那儿，注视着木兰对他说话，也可以说是自言自语，在杉木之下，声音柔和，态度从容，人
吹动衣裙声音之外，可说是万籁无声。
木兰说：“好安静！鸟儿叫声音都听不见。”立夫说：“咱们在高处。鸟儿在下面山谷里睡呢，可惜莫愁没有来。她若来
，也会深得其乐。”
他们去看唐代巨大摩崖碑，然后回到屋里去。轿夫在南天门待夜，现在已经来到。催他们早点儿回去，希望能赶得及当天再抬人上山来。
个钟头吃早饭和休息之后，大家开始下山。只用个半钟头就到山麓。荪亚因为胖，自己坐顶轿，红玉和桂姐也各坐轿，别人大都愿走下去。每个人都拄着根手杖。诚如立夫所说，他们往下去，才听见山谷中禽鸟婉转歌唱。
木兰和立夫自然而然在起步行，而且直路交谈。并不是因为立夫刚刚回来，而是他俩确是有好多话说，而且俩人身体都轻，迈步也轻快，所以常须要停下来等着别人。到“快活三里”，荪亚下轿，和他们走段，木兰则从“第二天门”坐轿直到“下马隘”。由那儿又下轿，和立夫走得很快，转眼把别人撂在大后头。现在只剩他们俩人。木兰过去从来没有像这次在如此美好天气和立夫走下山来，心情如此之愉快。因为她对妹妹莫愁有深爱，又对立夫有信心，所以自觉十分安全，不敢有何意外发展，何况又喜爱与立夫独自在起这种无可比拟感受，所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减慢脚步，好等待别人。他们到杉木洞，觉得杉木清凉树荫，实在诱人，于是走到树荫中休息，等候后面人下来。
立夫移动过来个树桩子，木兰在树根上铺块手绢儿坐下。木兰太快乐，乱找些话来说。最后她说：“这比到圆明园废址去好多，你说是不是？”
立夫说：“是啊，们说定要起去游次呢。”
木兰微笑说：“你还记得！”
立夫回答说：“还记得。”
木兰手托着脸边沉思边说：“人生很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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