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美,使木兰非常迷恋。没有北京壮丽,但是秀雅宜人。片湖城,高山环绕,古塔寺院,散在山巅。游完北京,再游杭州,犹如饱餍甘脂之后,再喝杯龙井。北京美景之中,木兰最爱西直门外高亮桥和北海以北什刹海,因为此两处具有田园之美,使人想起江南。现在眼前正是杭州,正是江南,也正富有江南秀丽。颐和园昆明湖,是慈禧太后在虚荣奢侈之下由人工挖掘而成,其构想只不过模仿西湖而已,而现在摆在目前,才是真正西湖。颐和园昆明湖虽然美,比起真正西湖来,只似
时候儿,定会觉得自己失去什,那是她心灵部分,她于是各处去寻找失去那部分灵魂,因为她知道,若不去找到,自己便残缺不全,便不能宁静下来。只有和自己意中人在起时,才又完整如初;但是自己意中人旦离开,自己又失去意中人携走那部分,那就直到重新和意中人团聚时,才又得到安宁。”
木兰说得那认真,红玉觉得她所阐述不仅仅是爱情真义。木兰停下来,在那沉默片刻,红玉躺是上铺,她极想看看木兰脸上表情。
红玉最后又问:“人若遇不到爱情上知己,或是他若旦死亡,那该怎办呢?”
木兰回答说:“谁知道这种精神方面事情呢?也许自己失去那部分永远去不归,也变成灵魂。阳界和陰界似乎是不相交往。不过还活在阳间人若是再婚配,陰阳和谐就又重新恢复,那本不可治疗创伤,由于有人来填补,就又可以痊愈。虽然痊愈,但究竟和原来不相同。”
莫愁向来没有把这种爱经验告诉过红玉,也许是她不能说。红玉也没从别个女孩子口里听说过这种话。
木兰接着说起素丹。素丹已经离婚,现在住在北京,以那笔离婚赡养费维持生活。她拒绝去参加哥哥婚礼,大部分生活是自己个人过,离群索居,深居简出。
红玉说:“他们结婚之前,还不是相爱很深吗?”
木兰说得语气很重:“不是,那不是相爱!”
这话使红玉感到意外,她想到自己和表姐,心绪烦乱,不知不觉睡着。
婚礼举行之后,对新人离去。木兰买几双丝袜,就同荪亚、阿非、红玉、丽莲,和丽莲母亲桂姐往杭州去,坐火车四个钟头就到。他们在湖滨旧家度过五天美妙时光。那栋房子靠近岳王庙,面是条大道,面正对西湖,所以房子是建筑在湖边幽静角落里,而将片湖水围入,作为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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