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颇为有用进口货之中,也有不少附带而来东西,西洋归来留学生极力鼓吹。少年新中国不但有权利怀抱希望,而且确是大有希望。文化g,m分子把阿妹-楼薇(AmyLowell)无韵白话诗当做他们新福音。他们醉心自由诗,那种自由诗真自由到空洞无物,他们提倡无韵诗,那无韵诗真无韵到无所有。他们还介绍山额夫人节育理论,介绍“m;主”和“平民”文学,以及易卜生、王尔德戏剧,杜威哲学,自由恋爱,男女同校,离婚,提倡已经过时天足运动,攻击纳妾制度,以及扶乩等事。
立夫概括起来说:“新派争辩得并不高明,旧派则根本不能开口对抗。”
在姚家,大家思想也是有点儿分歧不。因为当时偶像受到破坏者太多,涉及问题也太广。姚先生赞成改用白话写文章,赞成寡妇再婚,但反对破坏家庭制度。珊瑚已经守寡很久,于是开玩笑说:“只要有人娶,可以再嫁。”莫愁赞成道德“单标准”,所以她赞成《温少奶奶扇子》,反对《傀儡家庭》,断然反对白话诗,至少反对当时胡适等人做那些鬼东西。红玉则对新派提倡东西律反对,最反对是男女同校制。木兰赞成改用白话写文章,但是她所赞成是已经在《红楼梦》里用过文雅白话,而不是“引车卖浆者”口中白话,因为她崇拜林琴南,也喜爱中国旧文学。她服膺孔子学说,反对易卜生理论,赞成男女同校,赞成娶妾制度,赞成祖先崇拜,但反对缠足。
阿非崇拜新文化运动领袖人物,这和当时新中国青年样。他反对孔教,赞成自由恋爱,赞成节制生育,也喜爱打网球。
曾文璞先生把所有那些g,m派称之为野蛮人,“无耻忘八”,莫明其妙假学者,信口谈论自己并不懂理论,尤其是孔子思想更不懂(这话大概是对),当时政治上g,m分子说话时,口头上时常带外国字,他也觉得令人厌恶。他对那些鼓吹文化g,m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他甚至恭请林琴南到他家叙,木兰大为欢喜。
曾先生不许曼娘看《新青年》。曼娘在花园儿听见他们讨论各种问题,十分吃惊,尤其是节育问题。
陈独秀把小册子作者犀利笔锋,和急进派g,m分子热情,合而为。他有套直线进步理论,在《新青年》杂志上提出来。大意是:时间前进是无法挽回。每十年,每代,都是稳定向前进展。在光绪二十四年,哪些人才是思想上先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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