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这边儿看，似乎是看见
他们。
那三个人走后，他们用不着那
低声细语，他们刚才说话就仿佛对方会听得见
样。莫愁叫阿非从茶房嘴里多打听点儿吴将军和那个女人
情形。茶房走过来，很愿意告诉他们。他走去问问别茶房，回来告诉他们说，吴将军三天以前才来到北京。三号儿半和他同住，三号儿半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莺莺，莺莺同时是位牛某人姨太太，但是已经献给吴将军，而这个莺莺丈夫，正是吴将军心腹。那个瘦点儿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牛某人妹妹。那个茶房最后说：“您想姓牛在吴将军手下做事，那地位还不稳吗？全是家人。”
阿非问：“他们来北京干什？”
茶房回答说：“还不是玩乐？他们贩卖大烟也赚足。他们在天津鸦片公司，在天津也算第流，在日本租界里。他们钱太多，在天津有几家大饭店，在那几家饭店里，客人可以怞大烟，有日本人和吴将军保护。
个朋友哥哥在天津家饭店做事，什事都知道。给您说个笑话儿。每个姨太太，将军都给她们买辆汽车，每辆汽车都可以用来运‘白面儿’（海洛因）。女人来来回回带那种东西最方便。她们都有个简单执照号码儿。警察背得过，所以她们非常安全。三号儿半号码儿是三○三。天，有人在后头加上个符号儿，成３０３１A２，正好是三号儿半。天津人人拿这个当笑话儿说。那个瘦女人叫白面皇后。您记住这句话。那种黑心钱，来得容易，去得容易。她没有好结果。
不过跟您说话，可千万别跟外人说。”
阿非赏给他块钱张票子，微微笑，让他走。这群人直待到十点钟才回家。
不但莫愁坚持她丈夫当专心致力于学术研究，甚至木兰也同意他不要再从事政治活动，因为他天性不适于政治生活。立夫在这几个人包围之下，他算屈服，并且在民国十七年早秋，莫愁新生孩子才个月大，他们南迁到苏州。在苏州城外河边上栋独立房子中，立夫和图书仪器共度时光。
不过他读书时间多，做实验时间少。
在那个河道桥梁纵横古老城市之中，立夫坐拥书城，潜心攻读。再没有别地方比苏州更适于研究学问。苏州居民对传统生活，琐谈闲事，吃小吃儿，十分满足，他们制定条法律，不许汽车进入城门。当地父老，在年之后，甚至于反对使苏州做江苏省城，让镇江去享受那份荣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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