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帮助
个穷出家人吧。
从黄山来，路化缘重修文殊菩萨庙。您施舍点儿吧！”
他递过去本化缘簿。
其中个说：“你知道，们是学生。”
“没关系。随便施令。菩萨保佑。”
个女生说：“丽华，你顶好施舍点儿吧，菩萨好保佑你婚事如意。”
女人要永远穿绸裹缎带些零零碎碎
东西吗？四十岁男人还要绣花儿枕头吗？”
木兰说：“立夫，大多数男人就是这样儿。也许妹妹说对。”
立夫开始咒骂，但是莫愁劝他说：“人心里好多隐秘地方儿你还不知道呢。”
立夫怒冲冲说：“真想不到荪亚会这样儿……不知好歹！”
姚老先生目光是明察秋毫，明明洞察切，却装做无所见。木兰不在时，他正好观察荪亚。虽然这个女婿有其弱点，可是基本上仍不失为个好丈夫。
高身材说：“也设法儿多施舍。咱们共凑三毛钱。请老人家坐会儿叫咱们画像。”于是转过来对他说：“们能布施点儿，只是太少。们是学绘画学生
天，他闲溜进那家商店去，现在算是属于他女婿女儿
。他偶尔看见荪亚桌子上有个淡粉色洋信封，那是女学生常用。他仔细看，上面字迹是女人字，下角印着杭州艺专牌楼图案，但是那红绿颜色，似乎是用手画——特别显得女人气。上面没有寄信人名字，只是个“曹”字。字是丰满柔软赵体，但是笔道儿特别细。过会儿，他高高兴兴离去，荪亚还没注意到岳父已经细看那个信封。
现在杭州艺专男女学生都到西湖写生，姚老先生扮做道士模样，好几天都到西湖去，希望多知道那个曹小姐情形，或许会见到她，也不定。天早晨，姚老先生漫步走出公园，靠近学校，他经过三个女学生，拿着画图纸和折凳。她们正在戏谑玩笑，他听见个女学生叫另个“密斯曹”。他转身望，赶巧三个女生之中两个也向四周张望，因为姚老先生长须雪白，戴道冠，披道袍，形貌奇古。他立刻装做游方出家人，对她们说：“小姐，您行行好吧。”
三个女生笑起来站住。刚才没有回头看那个也回过头来看这个出家人，她似乎比那两个年岁大，也还严肃，穿着绿色长旗袍，穿着高跟儿鞋。那几个女学生站住，姚老先生走上前去。
他又说：“小姐，您行行好吧。”
那个高身材女子低声说：“咱们求他让咱们给他画像好不好？”于是走过来说：“你要干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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