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滑过这人,他突然举起手要搭车。
“早!”慢慢停车。
个全副打扮得好似要去参加誓旗典礼那整齐西班牙小兵,孤伶伶站在路旁。
“您早!太太”他站得笔直,看见车内,显然有点吃惊。
草绿军服,宽皮带,马靴,船形帽
“弹壳放在天台上冻夜,清早摸黑去拿下来,贴在眼睛上可以治针眼,你上次不是给治好吗?”
“那是巧合,是你自己乱想出来法子。”
耸耸肩不置可否,其实捡东西是假,在空气清新原野里游荡才是真正有趣事,可惜是好天气总不多。
看见荷西下车,走上长长浮台去,这才叹口气把车子开出工地。
早晨沙漠,像被水洗过似干净,天空是碧蓝,没有丝云彩,温柔沙丘不断铺展到视线所能及极限。在这种时候沙地,总使联想起个巨大沉睡女人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呼吸在起伏着,那安详沉静而深厚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感动着。
说话算话,有好几个星期,静静坐在家里缝缝补补。
等到拼完那快近百块小碎花布彩色百衲被之后,又不知怎浮躁起来。
“荷西,今天天气那好,没有风沙,送你去上班吧!”穿着睡袍在清晨沙地里看着车子。
“今天是公共假日,你不如去镇上玩。”荷西说。“啊!真,那你为什上班?”
“矿砂是不能停,当然要去。”
先把车子开出公路,沿着前人车辆印子开到靶场去,拾些弹壳,再躺会儿,看看半圆形把们像碗样反扣着天空,再走长长沙路,去找枯骨头。
骨头没有捡到什完整,却意外得个好大贝壳化石,像把美丽小摺扇样打开着。
吐点口水,用裤子边把它擦擦干净,这才上车开回家,太阳不知什时候已经在头顶上。
开着车窗,吹着和风,天气好得连收音机新闻都舍不得听,免得破坏这天地寂静。路,像条发光小河,笔直流在苍穹下。
天尽头,有个小黑点子,清楚贴在那儿,动也不动。
“假日镇上,怕不挤好几百个人,看眼花,不去。”“那上车吧!”
“去换衣服。”飞快进屋去穿上衬衫和牛仔裤,顺手抓个塑胶袋。
“拿口袋做什?”
“天气那好,你上班,去捡子弹壳跟羊骨头,过阵再回来。”
“那些东西有什用?”荷西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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