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要看户口名簿。”那个样子好似踩住们尾巴似得意。
“什,你们太过份!”荷西,bao跳起来。
“来,来,这里,请你看看。”不情不愿把早已存好小本子,举在这老顽固面前。
“不像,不像,原来你们真结婚。”这才化开笑容,慢慢踱开去。
“奇怪,们结不结婚,跟她有什关系?你又不是她女儿,神经嘛!”荷西骂个不停。
天,还是结婚,良母是不做,贤妻赖也赖不掉。
就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半半,所以结婚之后,双方棱棱角角,彼此都用沙子耐心磨着,希望在不久将来,能够磨出个式样来,如果真有那天,两人在很小家里晃来晃去时,就不会撞痛彼此。
其实婚前和婚后们,在生活上并没有什巨大改变。荷西常常说,这个家,不像家,倒像座男女混住小型宿舍。因此也反问他:“你喜欢回家来有个如花似玉女同学在等你,还是情愿有个像‘李伯大梦’里那好凶老拿棍子打人黄脸婆?”
大胡子,婚前交女友没有什负担;婚后样自由自在,吹吹口哨,吃吃饭,两肩不驼,双眼闪亮,受家累男人悲戚眼神、缓慢步履,在此人身上怎也打不出来。他太太,结婚以后,亦没有喜新厌旧改头换面做新装,经常洗换,也仍然是牛仔裤三条,完全没主妇风采。
偶尔外出旅行,碰到西班牙保守又保守乡镇客店,那辛苦麻烦就来。
叹口气,疲倦把自己抛在床上,下站又得多多少少再演场类似笑剧,谁叫们“不像”。“喂!什样子才叫‘像’,们下次来装。”问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嘛!装什鬼!”
“可是大家都说不像。”坚持。
“去借个小孩子来抱着好。”
“借来更不像,反正就是不像,不像。”
谁叫们不肯做那人另半,看来看去都是两个不像
“请问有没有房间?”大胡子件旧夹克,太太顶叫花子呢帽,两人进旅馆,总很客气问那冰冷面孔柜台。“双人房,没有。”明明大排钥匙挂着,偏偏狠狠盯着们,好似们行李装满苹果,要开房大食禁果般。“们结婚,怎?”
“身份证!”守柜台老板脸狡猾冷笑。
“拿去!”
这人细细翻来覆去看,这才不情不愿交把钥匙给们。
们慢慢上楼,没想到那个老板娘不放心,瞪眼先生,又追出来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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