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霞想象那种美。对她而言,她正是秋日鸡油树吧!成为树不难,她待在花莲梯间密室这久,不是树被锚在那,是什?辈子在那慢慢发胖,慢慢腐烂。不过,来阵风,把她等待树叶都吹起来。人生欠风,古阿霞带着真心说:“这次出门,多亏帕吉鲁,他对动物或植物很有能耐,解决不少问题。”
“哎呀!说到帕吉鲁呀!这里有个他秘密。”素芳姨熄灯,拉开机关车窗户。
那是40公分见方
是呀!不过,是种树班,登山时用种树当理由,比较好交代。”
“哪还要种树?不都是随处长,还要种?”
“事实上,有砍树,就有种树。人就是这样,嫌野鸡难抓,就自己养笼在那,顺便把威胁家畜黑熊、黄鼠狼打死。树也是这样,块荒地它会自己长,大自然会自己安排,但长出来不是人想要经济植物。这说来话长,改天你跟上山去就知道。现在呢!倒蛮想去帮火车头收木灰,好久没做这件事,有些怀念那味道。”
两人从二楼踩着叽里呱啦响木梯,穿过充满烟雾、酒气、晕灯与黄色笑话大厅。她们打开地下室通道,来到火车燃料室门口,打开火室铁门时股热气喷出来,素芳姨说:“整个山庄就这里最温暖,也是很快染上抽烟恶习地方。”古阿霞听笑起来。
两个人挤在狭隘小铁房,无法旋身,燥热难耐。古阿霞空间概念瞬间打开,这确实是火车头,蒸汽压力表、水量表、煤炉等皆具,之前处在慌忙之中无暇令它与火车空间连接。对外物印象不得不从外观论起,失去这凭借往往得到或失去什都不晓得,古阿霞想到这便哂笑。
“这是个非常大玩具。”素芳姨说。
“应该只有玩心重人才会懂得乐趣,这火车头不会跑,不会动,也看不见前面风景。”
“这是马海大玩具,只有那种被柴烟从眼睛挤出泪水人,才能用脑袋想象风景。想象,是旅行开始。可是大部分人都停留在想象阶段就算,所以很羡慕你和帕吉鲁去环岛圈。”素芳姨丢根木柴进火室,说,“们爬山人也常看到树木旅行,会想自己也该去旅行,不过,别把登山想成旅行,这比较像是修行。”
“树木会旅行?”
“像是树叶浓密鸡油树⑥旅行。用浓密形容有点夸张,但确实很多。那是某个时刻,突然来秋风,山上发出激烈喧哗,树叶全部飞走,每棵树枝光秃秃。这是看过最美丽树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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