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看人来说,有人神是挺不好,可是他自认是好。”
“有这种人吗?”
“有,”王铭祥顿会,又说,“就是。”
“你也遇到神?”
“这种东西说不明白,是吧!说破嘴也没人信。”
来。”王铭祥说。
“是心魔来,全班吵死,抢着用有没跟换车票,有愿意帮打扫,有发誓要帮写三年作业,有说不给他就看着办。”
“这是梦想,谁动得?”
马海铁心,坚持坐火车,不过得完成日本老师交代工作,把坐火车所见所闻在事后跟大家报告。坐火车那天,他透早走路到玉里,凭票到站台,看见梦想已久展望车停靠在那,安静贞洁。他坐上无人车厢,摸着木椅,敲着玻璃窗,切那真实,只有他独享。火车开动,奔驰在煤烟与视野辽阔纵谷平原,不可思议刻来,车子停靠在他根本忘站台,个穿着蓝衣吊带裤、蹬马鞋女孩上车,她牵着只斑马上车。那是百般不得其解画面,蓝衣女孩,黑白相间斑马,女孩手中抱着紫色绣球花如此抢眼,斑马随时摆动尾巴、抖动臀部,好赶走苍蝇。这是真,他甚至有刻转头看见全班同学在村子里追来,每个人朝他挥手,朝他大声呼喊,他大气不敢多喘,就怕眼前女孩与斑马眨眼就没。最后,她们在某站下车,独留他坐在车厢抵达花莲市终站,自己个人走五十几公里路才在隔天回到家。
“最美与最可怕是,你见到,但没有人相信。”王铭祥说。
“们有是时间,你也说说你神故事吧!”
“古阿霞。”王铭祥沉默很久,才说,“是来找她。”
风雪糟透,有时下着落地响雹,有时是无声雪,中央山脉慢慢陷入寸寸苍白。在云层与山棱缝隙,有盏遥远灯光,灯光来自玉山附近
“嗯!”马海沉醉在其中,“连老师都不相信,他说在台湾根本没有斑马。同学也说,他们追着火车跑,只见到呆坐,有位同学甚至说他几乎跟火车平行跑30公尺,看透车厢,可是什都没有,除发呆又浪费张票傻瓜。”
“你遇到神。”
“神?连个屁都不信,哪来神?”马海嗤之以鼻。
“神不是耶稣或佛陀,是跟自个灵魂兜上,那个东西不好说,也说不明白。因为说不明白,讲糊涂,有些人干脆跟耶稣或佛陀兜堆。”
“这说懂,神是自己懂,别人都不懂,而且还是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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