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们。”位戴眼镜中年人说,稍后他才说明他是玉山北峰观测站气象员。
老介解释,
个布农族被水鹿顶掀,只有拿火柴家伙没被撞击,火焰随风歪着。然后,那个女鬼从角落走来,把柴火捏熄,也把众人轮廓捏进高浓度黑暗。大家知道,不该用火冒犯动物。
八年后夏春之交,老介等几个人从排云山庄出发,下八通关草原,切换到中央山脉系统,寻找那个“女鬼”住处。他们走得艰困,每人身负30公斤装备走半个月,要在下临死界峭壁扪壁蟹行,要在被云海淹没箭竹林迷踪,坚持动念是“有个女人每年在严雪之际这样走到玉山,男人不能输”。然后,他们路经远在50公里外玉山顶能看见摩里沙卡森林大火,坐火车来到菊港山庄,用那双被带刺玉山野蔷薇或茶藨子划伤手,推开大门,看见古阿霞站在玄关。
古阿霞犹豫分钟才把那双布满刮痕红色雨鞋藏进鞋柜最深处,穿上皮鞋,敦促小墨汁穿好鞋。她要离开摩里沙卡,到台北参加五灯奖决赛,并带小墨汁去开白内障手术。这时大门打开,几个登山队员出现在门口,古阿霞即使身穿黄衬衫与喇叭裤,却下意识出现服务员态度,欠身欢迎。
“这是不是住个女人,很会登山?”老介说。
古阿霞知道要找谁,深吸口气,说:“抱歉,你来晚,她在圣母峰发生山难。”
“们从报纸知道,这样问是确定她住在这儿。”老介说,“好几年以前,那个厉害女人从玉山带来只刚出生小崽,们今天来是要找那只小狗。”
“你们是来找浪胖?”山庄首次有远客来拜访狗。
“应该是说,乌妹来找浪胖。”老介说完,个原住民卸下背笼,打开盖子露出底下只蜷卧老黑狗。它双眼微闭,气若游丝,躺在毛毯上,即将结束自己生命最后旅程。
这打断古阿霞远行,她怔,知道老黑狗是黄狗妈妈。多年来悬宕在众人心中黄狗身世终于解开。古阿霞放下背包,大喊欢迎来到菊港山庄,请入座,泡上两壶茶,招待自制熊牌蜂蜜麦芽糖夹心饼干,如果想尝鲜则可以配上招牌难喝咖啡。
“乌妹那次在大雪中登玉山,受困在攻顶前梯壁,发出哀号,这厉害狗要不是自己怀孕绝对不会受困。幸好,刘素芳小姐来,她救乌妹,带它回到排云山庄,帮它接生。刘小姐也打开山庄大门,让动物跑进去避寒。咱们排云山庄第次招待动物呢!”老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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