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死好不好,差很多,你这样考不上高中。”古阿霞反驳。
“瞎扯不用考试。”
小羊被叫醒,从柜台后头起身,看见古阿霞忽然大笑赶走睡意。她剃打薄短发,体型清爽,五官算端正,脸上永远薄施看不出素颜粉脂,却还不到庸粉寒残,笑起来挺甜。古阿霞也为自己迟到保持微笑,却越笑越僵。那是因为小羊笑得太夸张,还配上奇怪音乐与舞姿,首先她从展示柜拿起张33转LP密纹黑胶唱盘,唱针跑第六首《来自依帕内玛姑娘》(TheGirlfromIpanema)古巴爵士乐,曲风是巴萨诺瓦(BossaNova)惬意慵懒,听起来感觉略带秋天睡到暖阳爬上身自然醒状态,符合刚睡醒小羊。小羊随音乐跳动,并改编歌词唱着《TheGirlfrom摩里沙卡》,两手打响指,步伐古怪像憋尿,她不管众人眼光,路扭到门口,说:
阿霞走过连接几栋大楼栈桥,历经汗味与尿味、厕所脏水,来到“信栋”商场。
古阿霞逛两圈,找不到相约人,也没勇气照留言所说喊人,说:“实在没胆。”
“也是。”
“那起来吧!数到三就喊‘们从摩里沙卡来’,、二、三。”
每当两人大声喊,路人会停下脚步看,中“木头人”游戏咒语。她们从楼喊到三楼,也探头对马路人潮大喊。有个女人问她们是从台南“沙卡里巴”(盛场)夜市来吗?古阿霞摇头说,那是哪里?女人说,这个日文发音意思是人多热闹之处,像中华商场。这时古阿霞灵光乍现地说,摩里沙卡意思是花莲个树木热闹之处,曾经像中华商场。
不过,当两人喊到厕所边,位老人神秘兮兮地拉开裤裆,指着那说:“嘿嘿,你们是卖那个吗?”
“卖什?”小墨汁傻傻地探头去看。
古阿霞回头大喊:“警察,有人在这要卖懒叫,你要买吗?”
她拉起小墨汁快逃,运用自己最高明技巧回到人潮里,这才明白小墨汁路上哭着喊停是因为只布鞋掉。她此生第双布鞋分家,回头找不着那只。这时有个穿卡其服国中生走来,带去找小羊,说你们搞错通关密语,是“晚来摩里沙卡女孩”,不是“们从摩里沙卡来”。古阿霞认为样。国中生反驳说,标准答案是字不差,不然在联考差很多。
“小羊停尸间到,她死在那。”国中生带她们来到卖黑胶与卡式录音带唱片行,指着柜台后面小空间露出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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