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几下,古阿霞掌握云杉“心脏”声响,滴滴铁荡,类似艾氏树蛙叫声。古阿霞继续敲,直到快晒伤人正午阳光从小窗爬出去。这时她听到铁门后有动静,有人打开铝门,通过阳台,往铁门来。古阿霞向小墨汁打个眼神,继续敲之外,两人沿楼梯走下去,模仿树蛙边叫边跳下楼。
砰!木门与铁门被打开,有人来。古阿霞躲到楼下敲,不希望猪殃殃倏忽撞见到陌生人而关上门,然后她才上楼。那是她看过最悲惨男人。猪殃殃从门口爬出来,顺着阶梯往下滑,他头发散乱如火,胡子爬满脸,身上发出不知多久未洗臭味,总之令人叹气怎会这样。
猪殃殃看见是古阿霞,突然泪崩,说:“对
吉鲁说。)
古阿霞摊开手,紧贴在年轮断面,此刻要跟大树恋爱。她怀中桧木味道极淡,超出七种味道,会生长在台湾哪里平坦之地?她奇特姿势维持太久,老师傅嚼上第二颗槟榔时刻意大声呸出第口槟榔汁,学徒们彼此聊天,工人边抽烟边抠鼻孔,唯有老太爷定静地等待答案,重温年轻时在大山等待千年之树倒落前漫长时光。
五分钟之久,古阿霞回头,淡淡说:“Hiba。”
现场有人发出小小惊呼,倏忽又坠入安静之中。
桧木只长在环太平洋北美、日本与台湾,这种扁柏属针叶木,较能适应寒冷之地,亚热带台湾是生长纬度南界。台桧在长久砍伐浩劫与对日输出,即将枯竭,只能输入北美桧木填充市场。Hiba就是北美桧木。
根漂洋1万公里来扁柏,教位女孩抓出身份。老师傅认,叹气地套上防木屑围兜,准备上工;学徒与工人讨论起刚刚发生什事。老太爷上前步,朝古阿霞点头,终于找到年轻岁月在大山履痕,然后他转头对围观人大喊:
“大剖。”
小墨汁知道,这是传奇天,她有更多话题回山上说。
近午阳光从梯间小窗照入,古阿霞站在猪殃殃家铁门前,手里端着云杉“心脏”。那是打抛过圆木头,个小时前从大剖云杉拿出来时候,制材厂人发出惊呼,老师傅说有些原木有类似年轮扭结团块,形成原因说不清楚。
古阿霞拿着小木棒朝“心脏”敲下去,它发出清脆声响。小墨汁瞪大眼不敢相信,声响几乎像蛙鸣。这完全在古阿霞预料中,她看过帕吉鲁用某棵七百龄铁杉“心脏”,盘坐在咒谶森林水池边,敲分钟,跳来十八只母青蛙误以为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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