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们班上走三个,最近还要走……多希望……”
“希望总是有。但是希望不是幻想。”
成瑶看看二哥,也把目光投向那金光闪烁江涛。她不太满意二哥这种抽象回答。她觉得自己向往是新生活,而不是幻想。
“考虑下再回答你吧。”成岗终于给妹妹线希望。停下,他又问道
点!”余新江点点头,“先找你二哥吧。”
“二哥在哪里?”
余新江朝办公室指,成瑶放开手就跑。她刚跑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故意放低声音说:“陈松林问候你。你们两个硬是城隍庙鼓锤——对!”
吃罢晚饭,成瑶挽着她二哥——成岗手臂,从饭厅出来。成岗和他伶俐活泼妹妹不同,宽肩,方脸,丰满开阔前额下,长着双正直眼睛。他是中等身材,穿件黄皮茄克,蓝哔叽灯笼裤套在黑亮半统皮靴里。领口围着紫红色围巾,衬托出脸上经常流露深思神情。两兄妹亲昵地踱到楼口阳台上,向远处望。这地方,面对着嘉陵江,风景好,地势高,差不多每次回家,成瑶都要习惯地把二哥拖到这里,向他讲学校里最近发生事情。
夕阳斜照着流水,碧绿江面上摇曳着耀眼金光,成瑶无心去看这些,她兴奋脸蛋在晚霞中映满光彩。“二哥,别看嘉陵江,你听说嘛!”
“你说吧。”成岗目光正望着远处片红岩,不肯移开。那是中共办事处住过地方,有名红岩村。
“二哥,跟你说嘛!许多同学都要走……”
成岗猛然回头,看着妹妹,妹妹端正鼻梁上面,双秀目,认真地看着他,等待回答。从那双认真眼光中,成岗发现这个少女已经不再是咿咿呀呀乳雏,她已成长为只练羽海燕,只待声春雷,就要冲向,bao风雨!成岗略带几分激动地凝望着妹妹。
“真!到农村去,马上就要出发。”妹妹说得很兴奋,双晶亮眼睛珍珠般地闪耀着,好像她憧憬过多日,那些未必能实现美梦和幻想,都有可能如愿以偿似。她渴望和派到农村去同学样,去参加农民起义,参加武装斗争,到山上打游击,直接消灭反动派,过那种充满浪漫色彩战斗生活。可是看到哥哥直没有回答她话,少女明澈眼光很快就变得暗涩。她心情忧郁不安,茫然地自语着:“你定又说年轻不懂事,不让去……”
成岗方正脸上,表情没有什变化,妹妹心事,他已经猜透,但他并不急于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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