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岗,口气说下去:“怪不得人家说你当厂长就变!你——胆小,你——害怕,你——不敢和过去朋友来往!你……好,好!不连累你……”
说到这里,成瑶陡然住嘴,清泉样莹洁泪珠,骤然间沿着她痛苦面颊往下涌流。她曾经那样地信任二哥,尊敬二哥,可是现在……她难过,失望,突然从成岗手里夺回《挺进报》,几下子撕得粉碎,把把纸片,塞进书包,拧转身,飞快地跑出阳台。
成岗愣下,似乎感到自己太粗,bao些。但他又转念,觉得采取这种严厉态度,是完全应该。因此,他只微微缓和语气,喊道:“小妹,小妹!你转来!”不管二哥怎样喊叫,成瑶头也不回,叮叮咚咚地冲进自己小屋,碰声关上门,扑到床上,失声地痛哭起来……成岗没有生气,他沉思片刻,便走到妹妹门口,拍拍门。妹妹没有理睬。他又站阵,暂时也不想多作解释,便转身回到自己卧室去。
成岗默默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夜已深,他还没有入睡。傍晚时,妹妹谈话,仍然牵动着他思绪。妹妹这次回来,似乎有种和过去不同变化。她看《挺进报》,也许和地下组织有更多联系?是,她正在接触生活,而且开始投身到g,m激流中来。她年轻、单纯,不懂得怎样斗争,而且有些任性,可是,在斗争风,bao锻炼下,会天天地成熟起来。
成岗想着妹妹,许多往事,都在眼前浮现出来,抗日战争初期,成岗跟着父母,流亡到四川。1943年,父亲病故后,他失学。后来,考进长江兵工总厂,当名职员——厂本部办公厅庶务科办事员。跨进这座国民党反动派控制森严兵工厂,成岗直接接触到死气沉沉黑暗世界。高级职员们穿着美式军装,天到晚跑金融市场,投机、操纵、贪污、囤积……疯狂地吮吸着人民血汗。面对着这些事情,年轻成岗,感到有说不出恼怒和厌恶。办公室里,多半是些油头滑脑家伙,每天工作,不外乎看报,聊天,吹电影,谈女人……还有几个很少上班女同事,都是凭裙带关系进厂交际花般女人,除领薪水,平时很难见到她们影子。
第次领过薪金后,没几天,庶务科里,个花枝招展女同事,突然变得每天准时上班。她穿衣服又紧又小,浑身显出曲线,来,就坐在成岗对面打毛线衣。不时地停下针,瞟着成岗。
“喂,小伙子,你是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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