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下,bao雨
。愈下愈大，成山城少见
狂风骤雨。成岗冒着雨，赤着脚，跑到总厂办公厅去，提出报告；说明工人生活困苦，复工要求和具体办法，要求同意复工。办公厅主任听成岗报告后，冷淡而狡猾地回答：经费不能开支，能干就干，叫成岗自己去想办法；要是出毛病，办公厅不负任何责任。对于成岗书面报告，连看也没看
眼，就塞进文件柜里去。临走时，办公厅主任才吞吞吐吐地说：开工以后，按月得送上四成红利，作为他默允复工交换条件。
成岗愤怒地回到厂里，把事情告诉工人，工人咬牙切齿地咒骂：
“这些狗日，还要在
们身上刮油！”
“他妈！不管他那套，们干起来再说！”
全厂工人活跃起来，几个领头办事老师傅，指挥着工人检查机件，清理原材料，清除垃圾，打扫环境，还派群工人冒雨检修那些漏雨工棚。
拢来，嘈杂地议论着肖师傅办法，都说行得通。几个青年工人仍然站在旁边不讲话。
成岗听着老工人谈论，懂得他们想法，肖师傅说，是个好主意，这样就解决成岗直发愁经费开支困难。他注视着肖师傅——大概这个老工人就是肖同志吧？成岗带着兴奋心情问道：“老师傅，靠这些旧机器生产，能行吗？”
“行！”肖师傅听到这和婉口气，就率直地说，“以前也是靠这些机器做生活！”
“们厂虽老师傅手艺可高啦，他们出来承个头，做出生活来，还怕没有人要？们可以帮私家厂子修配机器……”圆脸小伙子突然插嘴。
“只要管理员肯帮忙，工厂就撑得起来！”
工厂在工人手里仿佛得到新生命，尽管是大风大雨，不过半天工夫，便清理好。机器全都是好，原材料也有是，起码可以用上两年。只有部主要马达坏，不能开动。工人商量以后，决定把本厂和附近各厂工人捐助钱，全拿出来修理马达；所有钱凑起来，还是不够，断炊工人们，又从口袋里掏出最后
“对！们起来干！”成岗在工人鼓舞下，兴奋地说道：“们马上开工，自己管工厂，发工资！”停下，成岗又向大家征求意见：“现在，们先推几位老师傅出来承头，商量开工问题！大家说要不要得？”
“要得！们推肖师傅！”余新江叫声音最大。他背后站都是年轻工人。
“刘师傅……”
“还有谭师傅。”
“小余——余新江也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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