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机,总机,接徐处长公馆……不在…啊……接梅园,美国顾问处……”猩猩在电话上慌忙地汇报情况,又补充说:“现在还在唱歌……直在唱……”
窗外传来歌声,春雷般地震动着。对方似乎从电话中,也听到震耳歌声。沉寂阵,又听见徐鹏飞粗,bao声音:“找到可疑活动吗?”
“录音机……录音机发生故障,听,听不见……是,是,马上派人检修……报告处长,许、许云峰和余新江在起谈话……”
电话里传来大声斥责。
“是,是……”猩猩摸出手巾,擦着额上猛然冒出冷汗。“是,是,余新江本来是他交通员……是,是……另,另外,正在继续监、监视。”
着,殷切目光,再望着楼上。
“老许,孙明霞在招呼你。”余新江轻声说。
“们去看看‘监狱之花’。”许云峰亲切地说着,很有兴致地提起脚镣,迈步向楼下走去。余新江紧跟着他,下完楼梯,来到战友们联欢地坝里。
孙明霞迎上前来,满面淳朴欢笑,她什话也没有说,伸出双手,把“监狱之花”抱给老许。
许云峰接过“监狱之花”,搂在怀里,仔细瞧着,又伸手拂弄着孩子娇嫩脸蛋。
对方居然没有再骂。电话里没有声音,但并未挂上。猩猩心慌意乱地猜测着,大概刚才报告情况,引起重视。他再说许多人拥到楼八室向许云峰致敬,影响正常监视工作……他记得,许云峰上次在追悼会上讲话内容就曾叫徐处长咆哮如雷……大概处长正在找特别顾问商量?猩猩拿着电话,不敢放手。
约莫过十来分钟,徐鹏飞才又讲话。
“是,是……绝对
“她笑。”余新江在老许耳边说。
“叫。”许云峰凝视着孩子笑脸。“叫许伯伯,你叫嘛!你怎不讲话呢?”
孙明霞忍不住笑,悄声说:“她才几个月,还不会说话呀!”
正是人们纵情狂欢时候,猩猩却躲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地干着不可告人勾当。
猩猩轻轻拨动着电话,心里充满慌乱。特别顾问反过去作风,在政治犯绝食以来,次又次地变紧为松。施展这个计谋,虽说可以乘机侦察到对方某些活动,但是它包含危险性也不小。特别是阵阵公开举行联欢活动,使所有政治犯都得到互通声气机会,谁知道会发生什意外?尽管派来更多看守人员,架上更多机枪,如果万出事,他怎能逃脱责任?这样下去,以后对政治犯,定更难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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