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小景。”年纪最小叫喊着,把邻近人都惹笑。景清不理睬他,本正经地说:“是重庆大学学生,电机系年级。他姓霍……”“‘和尚’,光头和尚!”还是年纪最小插嘴,又把大家逗得发笑。
“他是市立中学生,叫霍以常。大家叫他‘和尚’。”说着,景清也笑。被叫作和尚那个学生嘟着嘴不讲话,像在赌气。
“还有他,市中,刚满十四岁,们小弟弟,叫小宁。”
“是老宁!”
阵哈哈,小宁名字还没听清楚,就被笑声打断。“那个同志,”景清指着昏迷不醒人,压低声音,在余新江耳边说:
乎特别重,脚上鞋袜也浸透血水,腿上还僵直地箍着个圆圆石膏筒,从膝盖以上直箍到大腿。
余新江又端来盆水,替他洗净脚上血浆。沿着白色石膏管,暗红血水还在不住往外渗透。
“他腿断?”
“比断还重!”年纪最小学生说着话,眼圈都红。
“特务用钉满钢针橡皮鞭,打他左腿,叫他供人!”“他还说,”光头学生接着说:“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又涂上酒精!”
“他叫高邦晋,是个新闻记者……”
“你莫要告诉别个。”小宁赶快补充着:“他在车上还说过,到新地方,不准乱说案情。”
“你们并没有说案情呀!”余新江笑着说:“也介绍下。”接着,他就把自己和丁长发名字告诉他们。“他也是光头,”小宁端详着坐在旁边咬着烟斗笑丁长发,叫道:“他不叫丁长发,头发点都不长,他叫光头和尚!”“小宁!”景清瞪着眼睛干涉他。
丁长发不想参与谈笑,衔着空烟斗走开
年纪最大学生咬紧嘴唇,抑制着悲痛,回忆着他当时听到情景。
“他说过,这是美国刑法,名叫‘披麻带孝’,用纱布贴在冒血密密针眼上,血水干,特务又把和血肉凝结在起纱布条条撕开。”
满屋人睁大眼睛,关怀地望着那惨遭毒刑昏迷中人。余新江又拧来湿手巾,换去重伤者额上渐渐干那块。
过会,人们渐渐静下来。余新江还关切地继续观察三个学生。学生们叽咕着,互相交换意见。几分钟以后,最大学生带头,走到最先招呼他们余新江面前。余新江微笑地拉着学生伸给他手,问:“互相介绍下?”
领头学生高兴地点头说:“来介绍。”他指指自己说道:“最大,快十九岁,姓景,叫景清,他们都叫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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