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娅生日升起。所以,即使基娅记不住自己生日,天晚上,当她看到圆满金黄月亮从潟湖中升起时,她对自己说:“想七岁。”爸爸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当然也没有蛋糕。他也没提任何上学事。基娅不太解学校,因为害怕不敢提。
妈妈定会回来为她庆生,所以满月之夜过后早晨,基娅穿上印花棉布裙,看着小径,想象着妈妈朝棚屋走来,穿着她鳄鱼皮鞋和长裙。但没有人出现。基娅拿着罐玉米粉,穿过树林来到海岸边。她把手拢在嘴边,仰起头,发出呼唤海鸟声音。银点出现在天空,来自沙滩,来自海浪。
“它们来。飞得那高,没法数。”她说。
鸟儿们尖声鸣叫着,盘旋,俯冲,在基娅脸附近打转。她抛撒出玉米粉,它们就落到地面上。最后,它们都安静下来,站着整理羽毛。基娅坐在沙滩上,双腿弯向侧。只大海鸥落在她身旁。
“今天是生日。”她告诉它。
[1]出自英国民间童谣集《鹅妈妈童谣集》,全文如下:“三只瞎眼老鼠!看它们跑方式!它们追着农夫老婆,她用餐刀切它们尾巴。你这辈子见过像这样东西吗?和三只瞎眼老鼠样。”
[2]1码约等于91.4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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