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手伸过去,挑起她下巴,笑道:“慕将军如此绝色,应当多笑笑。”她话音刚落,喉头便传来阵腥甜,南枫面色白,方才伸出去手迅速收回来,挡在自己唇边。
片刻之后,咳嗽停下来,南枫深吸口气,嗓音有些沙哑。她对着慕央歉意笑:“让将军见笑。”
在那双黑亮眼睛之中,讥讽之色闪而过。
腊月十七,五王爷反。
皇城被他带来军队悉数包围,三步人,八步哨,将皇城围水泄不通。京城万家闭户,无人敢出。
“五王反?”听到消息时候,南枫正坐在寝宫里和慕央聊天,听到闯进来小太监惊恐传话之后,她慢条斯理笑,说道:“慌慌张张,像什话!”
“太、太后!”小太监颤抖着嗓子,抖如筛糠:“您、您还是快走吧!”
冬天是凛冽寒冷,是大开大合、豪爽寒冷;京城冬天却更像是个在背地里阴风阵阵小人。
慕央哈口气,看着白色哈气缓缓上升,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今晚月亮十分明亮。
慕央有些遗憾地想,自己应当和南枫说,今晚月色很美。
她身体,真没事吗?
“哎哎哎!说衡衡,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什事儿都要自己干啊?”花闻翘着二郎腿看着任衡拎进来个饭盒,站起身接过他手中饭盒问道。
南枫无奈笑,让他离开。
“你见笑。”南枫转过头去,对着慕央和气笑。
她今天穿件淡色宫袍,外面松松垮垮地披件雪白狐皮大氅。眼前棋局胶着,她不紧不慢地捻起子,缓缓落下。
“慕将军,你输。”
“太后棋艺高超,臣甘拜下风。”慕央低低头,低声说道。
手里饭盒是实木做,木质手柄握在手里,似乎还带着任衡手心温度。花闻时之间有些失神,可是看着双颊被冻得通红任衡,她又说不出来话。
“直都是如此。”任衡却早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他面上没有什表情,只是淡淡地说这句话。
花闻哑言。她看到史书上写过对任衡悲惨童年描写,可是那到底只是书上文字,想要从中感受到温度是很难。眼下,看着瘦瘦小小男孩双颊被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紫,她突然开始心疼起来。
“没事,等你当皇帝就好。”花闻只好这安慰他。
“谢谢。”任衡抿抿唇,没有多说什。他眉目低垂,睫毛挡住他眼睛,花闻看不真切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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