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要先占个好点儿位子。斯维琴和研究所党委书记拉姆斯科夫带着副煞有介事神气站在党委会门口。白发苍苍老院士普拉索洛夫拿眼睛朝上望着,在走廊里缓缓走着;他在这类会议上说话特别鄙俗。初级研究员们成群成堆地走着,闹哄哄。
维克托看看表,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检讨书,装到口袋里,又看看表。
他可以去参加学术委员会会议,不检讨,声不响地坐坐……不行……既然去,就不能不说话,既然说话,就得检讨。可是如果不去,就把自己所有路切断……
别人会说:“他没有勇气……有意和群众对立……是政治上挑战……这样来,问题性质就变……”他从口袋里掏出检讨书,并没有看,马上又装进口袋里。这检讨书他反复看过几十遍:“认识到,对党领导表示不信任,这种行为不符合苏联人行动准则,所以……还有,在研究中没有意识到自己偏离苏联科学光辉道路,不自觉地对抗……”
他老是想再看看检讨书,可是他把检讨书拿到手里,就觉得每个字他都熟悉得不得……**党员克雷莫夫进卢比扬卡监狱。他维克托又喜欢怀疑,又怕斯大林残酷,还议论过自由,议论过官僚作风,再加上现在被看做政治问题事,早就应该被送到科雷马去……
最近几天他越来越害怕,似乎他就要被捕。要知道,般都不是开除公职就完事儿。先是批判,然后开除,然后抓起来。
他又看看表。这时大厅里应该已经坐满人。大家都朝门口看着,小声说着:“维克托·施特鲁姆还没来呢……”有人说:“快到中午,维克托还没来呢。”希沙科夫坐到主席位子上,把皮包放到桌上。科甫琴科旁边还站着名女秘书,女秘书是拿着紧急文件来请他签字。
维克托想到会场上几十个人焦急而不耐烦地等待着,也急得不得。大概,在卢比扬卡监狱里,在负责他专案人房子里,有些人也在等着:他怎还没来呀?他仿佛看到中央委员会也有个面色阴沉人:怎他还不来呀?他仿佛看到许多熟人都在对家里人说:“真是疯子。”柳德米拉在心里责备他:托里亚献出生命保卫国家,可是维克托竟在战争时期和国家争执起来。
过去每当他想起他和柳德米拉亲戚中有那多被镇压、被流放人时候,他总是自安慰地想:“如果他们问,会说:亲戚不都是这样人,还有克雷莫夫呢,他也是近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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