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物主
姿态拍拍轿车，然后绕着它走
圈，发现行李箱没有关
黑网罩扬声器里飘出拉威尔《波莱罗舞曲》。音乐声无比流畅和开阔，你几乎能感觉到整个溜冰场。他用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带软衬边缘。他望向仪表盘。雅致发光数字和纯净细小光点回望他。过会儿，他意识到这是个自助加油站，他必须下车加油。
加油花他两分钟。他拿着加油喷嘴站在车旁，在寒冷夜风中跺脚，加好油后走向破旧小亭去付油钱，顺便买两张附近地图，和收银员热烈地聊几分钟，讨论电脑业明年有可能发展方向。他认为并行处理会是真正直观软件生产率关键，但他同时怀疑人工智能研究——尤其是基于ProLog语言人工智能研究——能否在可预见未来产生有实际商业价值产品，至少就办公桌面环境而言他持否定态度。收银员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那家伙就喜欢唠叨，”后来他对警察说，“
天，去厕所待个十分钟，回来后发现他在对着收银机说话。要是去个刻钟，连收银机也会落荒而逃。对，确定就是他，”他看着警察出示照片说，“刚开始不敢确定，只是因为照片里他是闭着嘴。”
“你百分之百肯定你没看见任何可疑情况吗？”警察追问道，“任何让你觉得不寻常情况都没有吗？”
“没有，说过，他就是个普普通通顾客，昨晚就是个普普通通晚上，和其他晚上毫无区别。”
警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完全是为讨论，”警察继续道，“要是忽然这
做——”他挤出对眼，从嘴角伸出舌头，上下跳动，手指插在耳朵里转圈。“——你还会这觉得吗？”
“呃，啊，嗯，”收银员紧张地后退，“会觉得你彻底发疯。”
“很好，”警察收起记事簿，“只是，先生，你要明白，不同人对‘不寻常’定义有时候不太样。要是昨晚只是个普普通通晚上，和其他晚上毫无区别，那就是昆斯伯里侯爵姨妈屁股上颗丘疹。们回头会找你录口供，先生。谢谢你时间。”
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
今天夜里，戈登把地图塞进口袋，不紧不慢地走向轿车。车停在薄雾中灯光下，车身蒙上层细致而吸光湿气，看上去像是——好吧，看上去就像辆极其昂贵奔驰。戈登愣毫秒，希望他也能拥有这辆车，但他现在已经习惯挡开这种念头，这种念头只会原地兜圈，让他感觉抑郁而错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