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几分钟就能到派肯德街。理查德抄下地址，穿上大衣，小跑下楼，中途停
会儿，又飞快地看遍沙发。他心想，他肯定看漏什
特别明显
线索。条狭窄长走廊里，沙发卡在个小拐角里。楼梯在此处中断，段转弯
“理查德？”
“太诡异……”
“怎，理查德？”
“没什，凯特。呃，刚刚读到条特别让人震惊消息。”
“真？你在读什？”
模样，在哪儿工作？假如你是私家侦探，会打什样领带？大概恰恰就是人们以为私家侦探肯定不会打那种领带。想象下你刚起床就不得不考虑这样问题。
仅仅是出于好奇，也因为否则就只能安心写程序，他不知不觉地又翻开电话簿。
私家侦探——见侦探事务所。
这几个字在本正经商务语境中显得很奇怪。他继续翻电话簿。干洗店、驯狗师、牙科技师、侦探事务所……
就在这时，电话响，他拿起电话，打招呼时有点生气。他不喜欢被打扰。
“呃，其实就是电话簿……”
“真？
得冲出去买本。电影改编权卖掉吗？”
“听说，凯特，不好意思，能回头再打给你吗？不知道戈登这会儿在哪儿，而且——”
“没关系。知道等不及要翻页是什感觉。他们喜欢吊你胃口直到结尾，对吧？肯定是兹比格涅夫干。祝你周末愉快。”她挂断电话。
理查德放下电话，坐在那儿盯着面前打开电话簿，他在看则带方框广告。
“怎，理查德？”
“哦，嗨，凯特，对不起，没事。……刚才在想事情。”
凯特·安塞姆是前路科技另位明星程序员。她主持个长期人工智能项目，听着像是荒谬奇想，直到你听她开口解释——戈登需要定期听她解释，部分因为这个项目开销让他紧张，部分因为，唔，戈登无疑就喜欢听凯特说话。
“不想打扰你，”她说，“只是想联系戈登，但找不到他。打到伦敦、小木屋、他车和寻呼机都没有回音。对戈登这执着于保持联络个人来说，似乎不太寻常。知道吗？连他隔离箱里都装电话。真。”
“自从昨天就没和他说过话。”理查德答道。他忽然想起苏珊自动答录机磁带，他向上帝祈祷，希望磁带上戈登除唠叨兔子没说什重要话。他说：“知道他要去小木屋。呃，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儿。你试过——”理查德想不出还能去什地方找他，“——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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