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叙述告段落,尽管收尾颇为无力。苏珊皱眉道:“你说他叫什来着?”
“呃,他叫德克·简特利,”理查德说,“算是吧。”
“算是吧?”
“呃,对。”理查德痛苦地叹息道。他忽然想到,无论你怎形容德克,修饰用语都是那种靠不住模糊词。连他信笺抬头都印着串靠不住模糊头衔。他掏出张纸,今天早些时候,他徒劳地企图在这张纸上整理思路。
“……”他刚开口,门铃就响。两人对视眼。
电话响,理查德接听。
“哈喽?”他说。没人说话,只有某种微弱呼呼风声。
“哈喽?”他又说,等会儿,耸耸肩,放下电话。
“有人说话吗?”苏珊喊道。
“没,什都没有。”理查德说。
“不知道。某个疯子吧。不确定谁会那恨他。”
“是啊,”她说,“那什,呃,吃过午饭吗?”
“没有。苏珊,你继续拉琴,去看看冰箱里有什。咱们等会儿边吃边聊。”
苏珊点点头。
“没问题,”她说,“只是……”
“假如是警察,”理查德说,“还是见见他们比较好。该来总会来。”
“发生好几次,”苏珊说,“大概是什极简主义浊重呼吸者[1]吧。”她继续练琴。
理查德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他不像苏珊那热衷于健康饮食,因此冰箱里食物不怎让他激动,不过他没费什力气就在盘子里盛些醋渍生鲱鱼卷、酸奶、米饭和橙子,同时尽量不去想再加两个油腻汉堡配薯条就是顿好饭菜。
他找到瓶白葡萄酒,把所有东西放在小餐桌上。
过几分钟,苏珊过来坐下。此刻她恢复最冷静和镇定样子。他们吃几口食物,她问他跳运河是怎回事。
理查德困惑地摇摇头,尝试解释整件事和德克这个人。
“什?”
“唉,暂时不想谈戈登。先让理解下。有点懵。要是和他比较亲近,大概反而容易些,但和他并不亲近,而且……没有应当有反应,觉得有点尴尬。谈他当然没问题,但们只能用过去时,这才是……”
她在他身上贴会儿,然后叹口气,平静下来。
“冰箱里这会儿没什东西,”她说,“好像有点酸奶,还有罐醋渍生鲱鱼卷罐头可以开。要是交给你,猜你肯定会弄破罐子,但其实很简单。首要诀窍是别拿它满地乱砸或者往罐头上涂果酱。”
她给理查德个拥抱、个吻和个苦笑,然后回练习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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