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洛尔慢慢悠悠地赤足蹬下钢壁,只手抓住条大梁,另只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透明水袋,里面装着蓝绿藻。他温和地微笑着眨眨眼。
“试试这个。”凯斯说。
他接过头带戴上,凯斯帮他放好电极。他闭上眼睛,凯斯按下电源钮。爱洛尔战栗下。凯斯断开连接。“你看见什,老兄?”
“巴比伦。”爱洛尔悲伤地说,然后将电极递给他,脚蹬出,又向走廊下面去。
里维拉纹丝不动地坐在记忆棉垫上,右臂平伸,与肩齐平。手肘上方几毫米地方紧紧缠着条手指头粗蛇,红黑相间,镶珠嵌玉,双目如红色霓虹般闪亮。凯斯注视着那条蛇慢慢收缩,把里维拉胳膊越缠越紧。
让不爽。”
“怎说?”
“在西伯利亚俄国集中营里,有这哥们儿,拇指被冻坏。医务来,给他切。几个月以后,他整晚翻来覆去。埃尔罗伊,问他,你咋难受?娘拇指痒啊,他说。跟他说,你挠呗。麦可伊,他说,是‘那只’拇指啊。”思想盒笑声不像是笑,却像股寒意刺入凯斯脊髓。“帮个忙,孩子。”
“什事,南?”
“你们这烂事干完以后,你把这该死玩意儿删掉。”
“来吧,”里维拉温柔地对掌心里那只张牙舞爪亮白色蝎子说,“来。”蝎子摇晃着棕色脚爪,沿着隐约突起青筋匆匆爬上他臂膀,来到肘弯里,停住脚步,摇摇晃晃。里维拉发出轻轻嘘声。蝎子举起毒刺,晃晃,随即插入皮下条,bao起青筋。针头刺入瞬间,那条珊瑚色蛇松弛下来,里维拉轻轻叹息声。
蛇和蝎子都消失,里维拉左手里只有根塑料针管,里面还有乳液残留。“‘上帝未曾赐予
凯斯搞不懂锡安人。
爱洛尔没头没脑地给他讲那个故事。个婴儿从爱洛尔脑门上爆出来,跑进片水培大麻里边。“巨小娃,兄弟,没你指头长呢。”他用手掌揉揉自己毫无疤痕棕色前额,笑起来。
“是因为大麻。”莫利听凯斯转述这个故事后说,“吸大麻时候分不清状况,你知道吧?爱洛尔跟你说这事发生过,没错,对他来讲确发生过。他这不是吹牛,是艺术。明白?”
凯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锡安人跟你说话时候总是要碰碰你,要摸你肩膀。他不喜欢这样。
个小时后,凯斯在无重力走廊中准备演习。“嗨,爱洛尔。”凯斯喊道,“过来,老兄。给你看看这个。”他把电极递给爱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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