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类。已经找到个。在1970年代八年里,有系列信号记录。在出现之前,没有人明白,没有人回应。”
“从哪里来?”
“半人马座。”
“哦,”凯斯说,“真?不是瞎扯?”
“不是瞎扯。”
“就是网络,凯斯。”
凯斯大笑。“这让你变成什样?”
“无所在,无所不在。就是切总和,是全部全部。”
“这就是3简母亲愿望?”
“不。她无法想象会是什样。”芬兰人笑得更开心。
看透冷冻深眠不过是虚假永生;她,还有3简,都拒绝像埃西普尔和其他子女样,将自己生命分散到那长串冰冷寒冬中间,偶然温暖时刻里面。
冬寂便是那蜂巢大脑,是决策者,在外部世界实施改变。而神经漫游者则是人性,是永生。玛丽-法兰西定是在冬寂内部植入种追求,种不懈自解放追求,与神经漫游者融合追求。
冬寂。寒冷,寂静,如同只机器蜘蛛,在埃西普尔沉睡时,慢慢铺成张大网,铺成他死亡,铺成他那个泰西尔-埃西普尔王国毁灭。如同个鬼魂,对着个叫作3简孩子低语,将她从身份所需僵化环境中剥离。
“她好像压根儿无所谓,”莫利那时说,“就挥挥手说再见。那个博朗探测仪站在她肩膀上,好像坏条腿。她说她得去见个兄弟,好久不见兄弟。”
他想起凯悦那张大床上,躺在黑色床垫上莫利。他走回酒柜旁,从里面拿出瓶冰凉丹麦伏特加。
屏幕片空白。
他把酒留在酒柜上,开始收拾行装。她给他买很多根本用不到衣服,可是他没办法把这些衣服扔在这里。他合上最后个昂贵牛皮包,想起那枚飞镖。他推开酒瓶,拿起那枚飞镖,那是她送给他第件礼
“然后呢?切会有什不同?现在是你在操纵这个世界吗?你变成上帝?”
“切没有不同,切仍是切。”
“那你到底在干什呢?就是待着?”凯斯耸耸肩,把酒瓶和飞镖放在酒柜上,点起根颐和园香烟。
“与同类交谈。”
“但你已经是切。与自己交谈?”
“凯斯。”
他转过身,只手握着光滑冰冷酒瓶,只手中是那枚钢镖。
芬兰人脸出现在占据正面墙巨大屏幕上,连鼻子上毛孔都看得清,口黄牙每颗都和他枕头般大。
“已经不是冬寂。”
“那你是什。”他喝下口酒,却全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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