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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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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

此文创作日期不详,最初被发表在1919年6月刊《联合合作》杂志(TheUnitedCo-operative)上。部分文学评论家认为此文受到爱伦·坡作品影响,比如《艾诺斯与查尔蒙对话》和《不安山谷》。

在尼斯山谷里,被诅咒亏月稀疏地散发着微光,那羸弱月牙在致命大箭毒木树丛间为它投下光辉犁出条小径。而溪谷深处,那月光照耀不到地方,那些无从得见东西正在缓缓移动。两岸山坡上野草繁茂,邪恶藤条与蔓生植物从宫殿废墟碎石间攀爬而过,轻轻地缠绕上破败石柱与怪异独石,抬起那些由双双已被遗忘手所铺设下大理石路面。小猿猴在破败庭院里生长着参天大树间跳跃,毒蛇与其他无名有鳞生物则在地下宝藏内外蠕动游移。

披盖在潮湿苔藓之下石头全都巨大无比,在崩落之前,它们所组成高墙曾壮阔雄伟。它们建造者曾穷尽生竖立起这些石墙,希望它们能屹立永世;而现在,它们仍高尚地履行着自己义务,在它们庇荫下,只灰色蟾蜍找到自己家。

赞恩河在溪谷底端缓缓流淌,河水泥泞,杂草丛生。它自隐秘泉眼里悄悄流出,向着地下石窟缓缓淌去,因而溪谷里妖精既不知道为何河水会是红色,也不知道它流向何处。

出没在月光中精灵对溪谷里妖精说:“已老,忘记许多事情。跟说说那些建造这些石头遗迹生物。告诉他们事迹,他们容貌,还有他们名字。”妖精回答道:“名叫,精于那些过去知识,但也老。那些生物像赞恩河样,无法被理解。他们事迹已无从忆起,因为他们不过昙花现;他们容貌,还能隐约记得,因为他们颇像是那树林里渺小猿猴;他们名字,却能清楚回想,因为与这条河名字相押韵。这些往昔生物名叫‘人’。”

于是精灵飞回细细弯月,而溪谷妖精则专注地望向破败庭院里棵大树上只小猿猴。

(竹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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