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低音提琴所发出、魔鬼般疯狂嗥叫。
蹒跚摇晃着回到黑暗里,却无法点亮盏灯光,只得茫然地撞着桌子,推翻张椅子,最后摸索着回到原来地方中。身边黑暗尖啸着令人惊骇音乐。但为拯救与埃里奇·赞,不论有什力量在阻挡在前,都起码要试试。感觉到有某些冰冷刺骨东西从身上擦过,于是大声尖叫起来,但尖叫声听起来还不如那些令人毛骨悚然低音提琴声来得更大。突然,在黑暗中,疯狂划动琴弓撞上,于是知道演奏者应该就在身边。感觉着,摸到赞坐着椅子靠背,接着摸到他肩膀并开始摇晃他肩膀试图让他重新恢复理智。
他没有回应,低音提琴仍旧尖啸着,没有变缓趋势。顺着他身子摸到他头,停住他机械晃动着头。接着,在他耳边大喊,告诉他们必须逃离这些黑夜中未知事物。但他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停止演奏那难以言喻疯狂音乐。这时,那些诡异狂风开始灌进阁楼,仿佛在黑暗与喧哗中疯狂起舞。当摸到他耳朵时,不由得打个寒战,虽然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为何——直到摸到那张凝固脸,那张冰冷、僵硬、毫无呼吸脸庞,还有那双呆滞、徒劳地向外鼓胀着眼睛。之后,因为某些奇迹庇佑,摸到阁楼房门以及门上那只巨大木闩,于是疯狂地逃离那个处在黑暗中、目光呆滞东西;逃离那应当被诅咒低音提琴所发出可怖哭嚎——甚至就在逃跑时候,那声音还在疯狂地增强。
连滚带爬地冲下那似乎永无止境楼梯,穿过黑暗房子;漫无目地冲进楼下那条狭窄、陡峭、拥挤着台阶与破旧房屋街道;手忙脚乱地跑下台阶,踩过街道上鹅卵石,穿过两岸耸立着墙壁恶臭河流;所有那切都变成恐怖印象紧紧跟随着。而记得,在逃出来时候并没有风,月亮也隐藏起来,城市里所有灯光都如常闪烁着。
尽管进行仔细地搜索和调查,却再也没能找到奥斯尔路。但并没有感到那失望与遗憾,不论是对于自己再也不能找到奥斯尔路事实,还是对于那些写得密密麻麻却最后消失在那片难以想象深渊里,唯能够解释手稿。
(竹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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