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此
“啊哈,哈,”他说,“先生您还活蹦乱跳呢,否则就不必费神伺候您,先生。”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用两条胳膊拍两个脑门,用第三只手猛拍大腿,这个动作无与伦比到难以描述地步。
“嘿,各位,”他说,“太疯狂。咱们终于做到,终于到想去地方。这里就是‘毫河’!”
“是,先生,”侍者硬邦邦地撂下句,“这就是‘毫河’——宇宙尽头餐馆。”
“什尽头?”亚瑟说。
侍者像侍者那样礼貌地轻声咳嗽。
“客人经过时间旅行后有点儿头晕并不稀奇,”他说,“所以请允许推荐……”
“时间旅行?”赞法德说。
“时间旅行?”福特说。
“时间旅行?”翠莉安说。
已经化为名瘦小黑衣绿肤侍者,“也许诸位能屈尊说说想喝点儿什酒……”
“酒!”赞法德叫道,“就是这个!看看,注意力不集中险些漏掉什。”
“正是如此,先生,”侍者耐心地说。“女士和诸位先生饭前想喝点儿什……”
“饭!”赞法德狂喜大叫,“听着,小绿人,想到吃东西,胃都愿意带你回家,把你抱上整夜。”
“……宇宙,”侍者鼓作气说下去,下定决心在抵达重点前不再偏离赛道,“等会儿就将爆炸,为诸位助兴。”
“宇宙,”侍者重复道,发言清亮,吐字清晰得多余。
“几时结束?”亚瑟问。
“几分钟以后,先生,”侍者说。他深吸口气。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吸气,因为维持其生命气体由特定成分构成,来自绑在腿上静脉注射装置。然而,有些时候,新陈代谢需要什并不重要,你就是非得深吸口气不可。
“现在,诸位能说说到底想喝什吧?”他说,“然后让为你们领座。”
赞法德露出两个癫狂笑容,不慌不忙地走到吧台前,几乎买光存货。
“你是说这不是人生彼岸?”亚瑟说。
侍者像侍者那样礼貌地微微笑。储备库里礼貌侍者各种举止就快耗尽,他很快就要进入另个角色:嘴唇抿紧、冷嘲热讽小个子侍者。
“彼岸,先生?”他说,“不是,先生。”
“这说,们没有死?”亚瑟说。
侍者抿紧嘴唇。
福特脑袋猛地转向他,开口时充满感情。
“哇噢,”他说,“这地方都有什喝?”
侍者像侍者那样礼貌地轻声笑。
“哎呀,”他说,“想先生您误解意思。”
“呃,希望没有,”福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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