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后只巨蜥答道。
“真是太糟糕,”前只巨蜥说。
“人生这老狗,够有趣,”后只巨蜥说。
“那得看你怎看,”前只继续说,说完,他们重新陷入沉默。他们在等待宇宙中最盛大表演。
“嘿,赞法德,”福特伸手去抓赞法德胳膊,但肚子里三杯泛银河系含漱爆破液
餐桌围绕中央舞台区摆成巨大圈,小乐队在舞台上演奏轻音乐,亚瑟估计这里至少有千张餐桌,餐桌间点缀着摇曳棕榈树、嘶嘶喷水喷泉和奇形怪状雕像——简而言之,所有想让客人觉得餐馆在装潢上不遗余财物件样都不少。亚瑟扫视圈,总觉得下眼就有可能看见美国运通卡广告。
赞法德突然凑近福特,福特也凑近赞法德。
“哇啊喔,”赞法德说。
“没得说,”福特说。
“曾祖父肯定破坏电脑,知道吧?”赞法德说,“叫电脑带们去最近地方吃饭,电脑却送们来宇宙尽头。再碰面时候,提醒要对它好点儿。”
足先登,覆盖每块能被覆盖表面。其他表面之所以不能被覆盖,是因为已经覆盖宝石、桑特拉金斯珍贵贝壳、金叶子、马赛克瓷砖、蜥蜴皮和数以百万计其他无法辨识饰物。玻璃闪亮,银器耀眼,黄金放光,亚瑟·邓特瞪大眼睛。
“哇啊喔,”赞法德说,“没得说。”
“不可思议!”亚瑟都快喘不上气,“这些人……!这些东西……!”
“那些东西,”福特·大老爷悄声说,“也是人。”
“这些人……”亚瑟改正道,“这些……其他人……”
他停下来。
“嘿,看见吗?大家都在这儿,凡是有过名气人都在。”
“有过?”亚瑟说。
“到宇宙尽头,你得经常用过去时态,”赞法德说,“因为所有事情都已经过去,明白吧。嘿,你们好,”他对附近群状如巨蜥生命体喊道,“过得怎样?”
“那是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只巨蜥问另只。
“这些光线……!”翠莉安说。
“这些桌子……”亚瑟说。
“这些衣服……”翠莉安说。
侍者觉得这几个人活像群乡下管家。
“宇宙尽头非常受欢迎,”赞法德摇摇晃晃地穿行于密集餐桌之间,有些桌子是大理石质地,有些是华丽超红木,有些甚至是铂金,每张餐桌边都有几个模样奇异生物,边聊天边研究菜单。“人们来这里就餐通常穿正装,”赞法德继续道,“感觉起来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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