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头晕目眩乘客靠着黑色舱壁,耳朵里全是监听扬声器发出声音。
“好吧,九号信道已通电,”个声音说,“十五号信道测试中……”又是霹雳声响彻飞船。
“十五号信道没问题,”另个声音说。
第三个声音插进来。
“特技黑船已就位,”那声音说,“样子不错。这次潜星保证有看头。舞台电脑上线吗?”
干涸红色行星卡克拉弗恩,路德利特沙漠正中间,舞台技术人员正在测试音响系统。
澄清下:是音响系统位于沙漠中央,而不是舞台技术人员。舞台技术人员已经撤退到安全地方,也就是“灾难地带”乐队巨型控制飞船里,飞船正在距行星地表约四百英里轨道上绕行,他们在此处测试音响系统。扬声器发射井周围五英里之内,没有任何生物从调音中幸存下来。
如果亚瑟·邓特也在扬声器发射井周围五英里之内话,那他临死前最后个念头会是:这套音响设备无论尺寸还是形状都酷似曼哈顿。中子相位扬声器升出发射井,傲然矗立于天穹之下,遮住背后成排钚反应堆和地震式功率放大器。
扬声器城市脚下,深埋于混凝土地堡之中是乐手将在飞船上操纵乐器:庞大光子阿吉他、贝司引爆器和“超级轰隆”组合鼓。
这将是场喧闹演出。
答话是电脑发出声音。
“已上线,”那声音说。
“接管
巨型控制飞船上生气勃勃,人们匆匆忙忙。黑热·德夏托豪华飞船已经停进船坞,在控制船对比之下简直成条小蝌蚪;工作人员把那位被悼念先生运过高拱顶走廊,前去和灵媒会合,灵媒将解读他灵魂脉冲,替他操纵阿吉他键盘。
位医生、位逻辑学家和位海洋生物学家也已抵达,他们花堪称天价金钱从至高超加隆大学飞来,试图想和主音歌手说说道理,他把自己和瓶药片锁在卫生间里拒绝出来、直到有人能用确凿证据证明他不是条鱼为止。贝司手忙着用机关枪扫射他卧室,而船上哪儿都找不到鼓手。
经过番疯狂调查,大家发现鼓手站在桑特拉金斯五星球海滩上,距离此处有百光年之遥,他声称他已经度过半小时愉快时光,并且和块小石头成好朋友。
乐队经理心头大石落地。这意味着在这次巡演中将第十七次由机器人打鼓,鼓点节拍因此将拿捏得恰到好处。
舞台技术人员在调试扬声器信道,亚以太空间被震得嗡嗡作响,传入黑船舱内正是这种调试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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